辈子都不会做的事,这半年里他都学会了。
也做到了。
衣帽间里的气息逐渐安静,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
似乎,一切沉睡。
湛廉时给林帘把长发吹干,发丝梳顺,直至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看着这头浓密的乌发,眸子里的专注终于消失。
"不早了,我们休息。"
他手臂落在宓宁腰上,揽着她出去。
宓宁身体还是僵硬的,甚至在湛廉时的手臂落在她腰上后紧绷。
但是,她未挣脱,也未反抗。
她头低着,耳根红的滴血,就连那白皙的脸也染上了红晕。
湛廉时怎么会不知道宓宁的不自在,害羞?
这样的她就如他们婚后一般,她被他触碰,她会害羞,会脸红。
她不是个会隐藏的人,她的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一眼便看穿。
现在她没了记忆,她也是这样。
林帘,宓宁,不论她如何变,她都是她。
时间快十点,外面已经完全安静。
埃维昂莱班是个慢节奏的小镇,它很适合居住,很适合疗养。
更是适合旅游。
在这里来过的人都会想要在这里停留,一直停留。
这里很舒服。
两人躺到床上,灯关了,卧室一片漆黑。
宓宁被湛廉时抱着,两人肌肤相贴,身上盖着薄被,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是,宓宁的心情和往常不一样。
她觉得自己该做什么,但她内心又抗拒。
身体亦是。
宓宁眼睛紧闭,手握紧,她告诉自己,这是应该的,她不能这样。
她一遍遍的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