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弹的不好。"
湛廉时看着宓宁的脸,指尖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可宓宁却清楚的感觉到落在她脸上的手在颤。
很细微,她却一下就感觉到。
宓宁张唇,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安,他害怕。
这是谁?
这是湛廉时。
无所不能的湛廉时。
可这样的湛廉时,他却害怕了,这是一件让人多么难以想象的事。
湛廉时看着宓宁脸上的怔,指尖动了下,收回。
宓宁,"阿时……"
她想说什么,到嘴的却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单薄,无力。
湛廉时手落在宓宁腰上,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似捧着一个气球,怕一用力,这个气球便爆炸。
他下巴搁在宓宁发顶,极轻的收拢手臂,然后音乐响起。
是之前舒缓人神经的音乐,让人下意识放松。
宓宁听着这音乐,闭上眼睛。
她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她想,她需要平静。
湛廉时抱着宓宁,随着轻缓的音乐走动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他们都怕打破这样的表面平静。
这一夜对于宓宁来说很模糊,她和湛廉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不大记得了。
以致后面很多年回想,她都不知道这一晚湛廉时为什么要带她去一个很大的地方。
第二天,宓宁醒过来,头很晕,还疼。
她揉着头起床,脑子晕晕乎乎,身体也酸疼。
好像她爬了一天的山,很累。
怎么了这是?
宓宁睁开眼睛,便要看四周。
两只手落在她太阳穴按揉,很快,舒缓漫开,宓宁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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