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对那人剖白,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待下去。
然而因为畏惧,声音低了许多,除了气势所迫,还因为他不得不捂住胸口,内里被这么折腾一番,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调养好,现下能说清楚话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叫仁至义尽?你不会以为你还能谈条件?你继续在那待着,时机到时我自会告知与你。”
那人说完就要走,甚至懒得回头看一眼,自始至终他都是背对着的,就算出招也不屑回头。
“那拓跋扈怎么办?你就让他盯着我?”巫师追上去,这次脚步踉跄了不止一点,而且很识趣,只是克制地往前一点,巫师明白只要这样就能让他察觉,又不会让他恼怒。
“你不管他,他没有那个本事与我抗衡。让你在阳春关历练你就安心待着,要是再为了些许小事烦扰,小心性命不保!”
巫师顿时噤若寒蝉,本来要说什么也咽下去。
“对了,”那人高大的身影本来要走,突然偏过来,他突然想到一事必须得问清楚,“拓跋扈为何逗留在阳春关?他不是早该回去了?”
明明阳春关不是裘国的地盘,他在那做什么?难不成还能跟大周有所勾结?
巫师总算找到开口机会了,立刻解释,“是他身边的姜暄和对城主府生出疑心,拓跋扈就跟着留下来,还听到我跟城主谈话。”
“哼,姜暄和,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等这次是真走了,话音都仿佛是回声,显出极不耐烦。
巫师再不敢追出去,只是原地坐下,按照那人教的做法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