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隔着房门,春月轻声道。
“进来吧。”姜暄和语气疲惫,头也未抬一下。
春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
“姜元敏也是的,皇上发话,谁能反驳得了,为何要把气撒在你身上。”
她神色颇为不耐,走到姜暄和面前。
“快擦点药,免得待会儿肿起来了。”
听到此话,姜暄和才无奈起身,任由春月为她上药。
姜元敏闲少动这么大的怒,那两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发晕,连回去都是拖着身子,提不起一点劲。
看着铜镜中泛红的脸颊,姜暄和叹了口气。
“可是在为兰美人的案子烦忧?”
春月言语轻柔,手上动作也未停下。
“都怪拓拔扈。”姜暄和气鼓鼓的道。“此事原与我毫无关系,他非要将我扯进来。”
若是拓拔扈一开始不提起她,何来后面淑妃的刁难。
“我也觉得,那裘国三皇子好似与你犯冲,每每你遇见他,便没有好事发生。”春月附和。
“我现在怕的是他不用心查案,又会连累我。”
姜暄和郁闷得很。
事情既已发生,她再自怨自艾也无济于事。眼下唯有寄希望于七日之内,凶手能够抓获。
可拓拔扈真能靠得住吗?
她觉得不见得。
毕竟拓拔扈就没有正经过。
“暄和,你当真要跟着三皇子一起查案吗?”
春月坐回到座椅,望向姜暄和的目光中满是关心。
“我才不和他一起。”姜暄和撇嘴。
别又克她,害她倒霉。
“眼下不是你赌气的时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