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溪似乎想说什么，却终归是没说。
还是田莹道：“韩小姐，过来坐吧。”
在得到盛屿川的允准后，韩露才点点头，提着长长的裙摆坐了过去。
从始至终，卓新的目光都锁定在韩露身上。
但韩露，却再没朝他看一眼。
林宜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悄悄的捏了捏陆砚南的手指。
陆砚南附耳过来，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屿川设的局，为了让卓新看清韩露的品行。”
林宜看向对面。
韩露已经和田莹她们聊开了。
而盛屿川，则递给韩露一杯酒。
韩露眼神闪烁，示弱道：“盛总，我……不会喝酒。”
盛屿川挑眉，“出来玩就没有不喝酒的，喝了它，大家以后都是朋友。”
韩露有些犹豫。
卓新腾一下站了起来。
吓得她忙接过酒杯，仰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都喝尽了。
不知道是喝的太急，还是有意为之，有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然后滴在胸前，顺着丰满的事业线，滑入不见。
盛屿川的目光就顺着那滴酒水，往下蔓延。
肆无忌惮。
卓新只觉得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他再也忍不了了，上前拽过韩露的手，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外拽。
盛屿川倒是没拦着，很及时的松了手。
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看卓新如何处理了。
韩露不防，被他一把扯了起来往门口拽。几秒钟后又反应过来，把手往回抽，不肯跟卓新离开。
看着相互拉扯的两人，包间内一片寂静。
江景莫又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对着他两咔咔一通拍。
林宜看不下去了，朝他看了一眼。
江景莫笑笑，默默地又将手机放了下去。
“放开我！你放手！”韩露挣扎着。
挣不脱，她便用尖长的指甲，去戳卓新的手背。
戳的卓新的手背，一个洞一个洞的。
卓新回头看她，眼里透着一抹猩红，“看不出来吗？他在耍你！”
韩露一怔，那是一种被戳破的窘迫和难堪。但她仍旧说道：“我愿意！”
“你愿意？”卓新被气的脸色发青，“我接你来榕城，不是来让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回去！”
“我不回去！”韩露的声音有些尖锐，“你自己混的不行，难道还不许我找出路了吗？”
卓新冷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今晚已经这样了，韩露大概也知道她和卓新之间回不去了。便破罐子破摔道：“卓新，你也不过是陆氏的一条狗，你自己都在看人脸色，你又能给我什么？”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直接了，韩露别开眼去，胸膛起伏着：“我不想过和你一样的日子！我要跨越阶层！我要做人上人！”
卓新沉默了几秒，笑了，“所以你就心甘情愿沦落至此？你也不想想，今晚他为什么约你来？根本就是做给我看的！”
“我说过了，我愿意！”韩露红着眼圈，“为了跨越阶层，我愿意付出自己！哪怕是尊严！”
“……”卓新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她，眸子里全都是不理解。
或许是他低估了韩露的野心，亦或者他从来都不曾真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