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也愣了，小声问他，“你不是说让我带笔记本吗？”
她举起手里的黑皮笔记本，满脸无辜。
卓新被她逗笑了，“我说的是笔记本电脑，你怎么拿个本子就来了？待会记录内容挺多的，你不怕手写废了？”
林宜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零经验，自然没想到这么多。况且她就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是陈禹当初上大学用剩下的，林宜丢在宿舍用了，就算是带来了，会议记录做到一半说不定就卡死了。那会儿更糟糕，林宜想了想说，“没事，我写字快。”
坐在两人前面的陆砚南微微偏了偏头，对卓新道：“把我的拿给她用。”
“好的陆总。”卓新也不客气，真就起身将陆砚南面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端给了林宜。
此刻的会议室里很安静，几十双眼睛或看着陆砚南，偶尔有几道眼神也会好奇的扫向林宜。只因为陆氏成立这么久，他们还从来没见陆总身边出现过女助理。真是稀奇又离谱。
林宜脸皮薄，没见过这种大场面，顿时有点慌，“不……不用了……”
卓新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塞她手里，安慰道：“陆总让你用，你就用，客气什么？”
林宜：“……”
她是客气么？她是觉得丢脸呀。
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很薄，落在林宜腿上也没多少重量，屏幕分辨率也高的离谱，比林宜之前用的那台不知道流畅多少倍。林宜上手很快，一双莹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的飞起。陆砚南偶尔偏头，就能看见那纤白如葱段的一双手。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林宜的手挺好看。
忽然发现她有一块地方记录出错，陆砚南侧身靠近她，伸手指了一下那处。
林宜立马会意，迅速改正过来，并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陆总。”
陆砚南鼻间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忽然问了一句：“你换香水了？”
林宜一愣，幸好他声音很小，加上正好有人在发言，盖过了他的声音。但他这句，还是吓得林宜一个激灵，“没……”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味道？”
林宜：“……”
她以前什么味道，他怎么知道？
林宜脑子都快宕机了，讷讷的吐出一句话：“陆总，我不用香水。”
陆砚南似乎对这个问题有几分执着，追着问：“那你身上的香味是？”
“是……”林宜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谁家总裁在会议上跟助理谈论身上气味这个话题？
但陆砚南却求知若渴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林宜憋了半天，脸蛋憋的通红，“是……沐浴露。”
陆砚南轻轻挑眉，不觉喉间有些发紧，他故作淡定的整理了下袖口，悄然转移了视线，可鼻间好像仍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扰的他心神微乱，整个会议过程中都有点走神。
——
会议结束后，林宜去了洗手间。
陆砚南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总？”卓新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同时也觉察出他神色不太对，“您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