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的母亲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温软语才去京都多久,不是去上学的吗?怎么就结婚了?
罗青见自己母亲安静下来,这才不好意思的对温软语道:“抱歉,是我母亲误会了,小软妹妹第一次带妹夫回来,可要在这里好好玩一玩。”
温软语摇摇头:“没关系的,秦姨只是太担心你了,罗哥哥你也不小了,我们山里像你这么大的男孩早就结婚了,你也快点结婚,不要让秦姨担心。”
秦红听着温软语的话,神情有些复杂。
温软语像是半点不记仇,对秦红客客气气。
可人心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当年五岁的温软语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愿意收养她,毕竟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想家里多疑张吃饭的嘴。
后来温软语独自一人生活了,当初冷眼旁观的大家,又忍不住同情,时不时给温软语一些吃的。
温软语从来不怪大家,毕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要她,怎么能奢求其他人收养她。
她不但不怪,还十分感激,感激大家在她活下去都很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些帮助。
包括罗青的母亲。
即使罗青的母亲后来像是防狼一样防着她,说了难听的话,让她不要缠着罗青,温软语依旧记得当初饿晕之后被罗青发现,就是这个妇人端着一碗甜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秦红不找麻烦了,温软语才拿出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
几人走进去,温软语拉开墙上的灯,
走进去就是厨房,这里的厨房可没有天然气,有着炉灶,灶旁还堆了些柴火。
对面是简陋的碗柜,碗柜旁边有一张小桌子,这大概是温软语吃饭的地方。
许久住人了有些灰尘,但还是可以看出,温软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穿过厨房往里走,是一间卧室。
卧室所有东西床铺都收好的,只是地面看起来有些潮,温软语抬头看了看,不好意思的道:“可能是出门太久,雨水太大让房子有些漏雨,所以有些潮湿。”
傅擎深和邬云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房子。
温软语这些年就住这个地方吗?
邬云忍不住问道:“厕所呢?没有厕所吗?”
温软语指了指外面:“外面大石搭建的那个简易的棚就是厕所。”
那是用大石头垒成的棚,石头与石头之间是用泥涂抹起来,有些缝隙都透光。
在这里上厕所,帘子不拉好,外面都容易看到。
温软语也不接晕车两人震惊。
她端了房子里仅有的两张凳子过来,用毛巾擦了擦道:“你们先坐吧,我去借个梯子上房顶去捡捡瓦,不然怕这几天漏雨住起来麻烦。”
邬云瞪大眼睛。
傅擎深一把拦住了温软语:“我去。”
温软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可是你会吗?”
傅擎深还真不会,他小时候过得糟糕是因为被囚禁被虐待,而不是吃这些生活的苦。
但他还是坚决的摇头:“我不会,但我可以学,你告诉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