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疤痕,有十几道,在男人的右边手臂上,深刻到需要缝针,这些缝过针的伤口,像一条条可怕的蜈蚣趴在他理肌分明的皮肤上。
眼泪就这么滑出了眼眶。
姜晚坐在床沿,无声的落泪,伤成这样,他还一路抱她回来......
她哭着骂他,“你简直是神经病!缝这么多针还抱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手臂了?”
傅景深捡起衣服穿上,重新单膝跪到她面前,“少条手臂也能活,也能稳稳的抱住你,可要是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晚晚......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姜晚吸吸鼻子,眼泪控制不住,“就算你做了,我也不会跟你分开,我想了好几天,我这辈子可能都要这么没出息了,我离不开你。”
姜晚张开手臂抱住他,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傅景深单膝没有跪稳,被她扑得倒在了地上。
他抱着她,确定没有碰到她,才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地上。
姜晚就这么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情绪一点点冷静下来,她才问他,“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弄的。”
“......”
姜晚这才撑起身体,盯着他的眼睛,“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为了保持清醒。”只有痛才能让人保持清醒。
他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打碎了装护肤品的玻璃瓶,拿玻璃碎片狠狠刺进了皮肤。
痛到昏阙,才足以阻止他自己打开浴室的门,去做禽兽不如的事。
仍由何田田在外面怎么敲门,怎么勾引,怎么叫喊,他都只会沉默的拿一道道伤口去应对。
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那晚发生的事,姜晚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也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