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面纱伸过去,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这样戴不对吗?”
他诧异开口,询问地看向苏棠,却没得到回应,只有那只抓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了力道。
秦峫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一垂眸,看向了两人的手,那只带着斑驳伤痕的手指尖发白,用力却又不敢太用力的样子,看着就累,可她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棠主动来握他的手了,不是为了看伤,只是为了靠近。
他眉眼一弯,明明生的是一双冷淡锋利的瑞凤眼,可此刻却温润如春水,比酒还醉人。
苏棠被晃了一下,慌忙移开眼睛。
外人都说秦峫貌陋凶悍,她并未赞同过,她知晓关于秦峫的恶语只是因为他与京中公子盛行的斯文儒雅格格不入,她知他英武,知他硬朗。
可她也没想过,有一刻会觉得他如此耀眼。
“不戴了。”
她低语一声,可等开口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
她咳了一声,试图遮掩过去,秦峫的手却又探了过来,似是要碰她的额头:“着凉了吗?”
苏棠只觉得他那手充满危险,莫名地不敢让他碰,却又不想躲,只好缩了下脖子,等着他的靠近,然而那只手在到她额前时,却又忽然收了回去。
苏棠一愣,心头陡然一凉,随即血液腾的涌上了脸颊,难堪混着尴尬,烧的她止不住颤抖,她抬手就要把人推开,然而一用力,没推动。
她咬了咬牙,越发难堪,正要再推,身前却落下一片阴影,秦峫的大脸突兀地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