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没再开口,只微微侧头,看向桌案上摆着的两个灵位,一个是贵妃郑氏,一个是宁王赵知益。
他抬手拿过郑贵妃的灵位,抬手细细摩挲了一下:“母妃,狡兔三窟,畜生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不懂,非要将希望押在宁王那个蠢货身上,把自己害死了吧?”
外头风声呜咽,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阴云密布,虽说夏日的天气本就如此多变,可此时听来却莫名多了几分阴森。
孙程不自觉后退一步,肃王却仿若未觉,仍旧一下下摩挲着那个灵位,等擦得干干净净了,才将灵位放回去,低笑道:“母妃,你不是想做太后吗?那天不会太远了,我会给你殊荣的,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是你最看不上的儿子给的,一定很有趣吧......”
风声又猛烈了些,拍打在窗户上,竟像是有只无形的手要冲进来一样,孙程浑身一抖,不敢再待下去,慌忙告退往东宫传信去了。
此时的东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太子受伤,就算楚凛有心遮掩,可刚才流萤小筑的人太多了,还是有流言蜚语传了出去,楚凛只能命人将宫人全都看守起来,自己则亲自去审问苏棠。
她还被关在流萤小筑,太子也还在,毕竟他一身血的样子实在是不好被人看见,所以只能将苏棠关去偏房,将正堂腾出来给太子养伤。
禁军密密麻麻的把守着院子,别说人,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而苏棠住的那座偏房,窗户都已经封死了,门上也挂了厚重的锁链。
前后间隔不过一个时辰,可再来这里,气氛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楚凛紧了紧手里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