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欲多打扰秦峫,又与他寒暄几句便带着苏棠走了。
碍着旁人在场,苏棠没敢多看,顶着一副冷淡姿态出了门,秦峫一路相送,太子几番推拒,他还是将人送到了门口,太子只当他是恪守礼节,敬重自己这个储君,心里还颇有些动容。
上了马车他还在感慨:“上将军当真心性难得,有这样的纯臣良将驻守边防,我大业定能安宁。”
可话说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垂眼看去,就见苏棠眉心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手点了点苏棠的眉心:“想什么呢?眉头皱得这般紧?”
苏棠捂住被他点的位置,随口敷衍了过去,她其实在想刚才福寿那古怪的态度,她不太明白福寿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这种不明白让她很不安。
可那点不安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反正她也快走了,东宫中人的态度再古怪,也和她关系不大,她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苏家身上吧。
第二天一大早,苏罗氏就又来寻她了。
这次苏棠没见,只让采青出去问了苏罗氏几句话。
她知道苏正和不可能松口辞官,以往他对苏玉卿的好,也只是看在她能为苏家拉拢来靠山的份上,如果她没了这个价值,那么在苏正和眼里,嫡女庶女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都能轻易舍弃。
采青很快回来,带回来的答案和她的猜想如出一辙,苏罗氏果然没能说服苏正和,又去肃王府求救无门,只能再次来东宫求她。
“你去告诉她,本宫只给她这一条路走,若是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