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忽然刮起了风,苏棠还没来得及从“马上要被捉回东宫”的惶恐中回神,腰上就多了条胳膊,随即她整个人都是一轻,地面也越来越远。
她就这么被带着跳上了树梢。
树下侍卫疾驰而过,口中呼喊着她的名字,苏棠垂眼看着,一声都没敢吭,等人都走过去了,她才侧头往身边去看。
可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了,她闻到了对方身上药膏的味道,那是专治烧伤的药膏,味道很好辨认。
“你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问到后半句的时候,她语气不自觉戒备起来,苏罗氏正满头是血的被楚凛带在马上,秦峫不可能看不见,若是他来得迟一些,她还能将事情圆一圆,若是早就来了......
她抿紧了嘴唇,指尖轻轻抠住了粗糙的树皮。
一只手忽然附上来,将她手包进掌心里,秦峫低声开口:“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棠嘴唇抿得更紧,这话虽然是否认,可却带着欲盖弥彰的味道,让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偏她又不是肯装傻的性子,所以还是将手抽了出来。
“你看见我诬陷她了,对吧?”
她垂下眼睛,指尖将细碎的木屑抠的扑簌簌掉落,若风被撒了一头,她也被秦峫顺手拎了上来,只是枝杈低了一些,此时劈头盖脸被撒了这么多木屑,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但听着两人的对话,却识趣地没有开口。
苏棠自然也没有察觉,指尖仍旧一下下抠着树干,倒是秦峫叹了口气,重新将她的手握住了:“别这么防备我,我撒谎也只是不想你多想。”
他很少想要迎合什么,难得做了一次,好像还猜错了,既然如此,他索性将话说开了。
“你猜对了,我是早就回来了,你做了什么我也都看见了。”
苏棠的动作陡然剧烈起来,挣扎着要离他远一些。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