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后知后觉凭什么要请他吃饭,想临阵脱逃的时候,中午人在电视台门口被陆之律给堵住了。
两人到旁边那家私人料理店里坐下。
陆之律拿着菜单点了一堆价格不菲的海鲜刺身,大澳龙、吊桥石斑、蓝鳍金枪鱼、鱼子酱、帝王蟹……什么贵点什么,这能把她吃垮。
南初拿着水杯战术性喝水,“差不多行了吧,你一个人吃得完这么多?”
陆之律毫不客气的点点点,抬眸说:“什么叫我一个人吃,你不是人?”
“我不饿
她打算一口不吃,待会儿找个借口上洗手间,然后一去不回。
就陆之律点的这些,别说是半个月工资,一个月工资都够呛,下个月她还要交房租呢,哪有闲钱请他吃这些海鲜刺身。
等刺身上桌,陆之律见她久久不动筷子,夹了块蓝鳍金枪鱼放进她盘子里。
南初油盐不进的夹回去:“我最近胃疼,吃不了这些生冷的东西。我,多喝热水
说完,她又端着水杯喝了好几口。
陆之律:“……”
她低头瞅着眼腕表,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又喝了这么多水,借口就来了。
“我去个洗手间,你慢慢吃
她顺手拿起包就想离座。
陆之律挑眉:“你上洗手间带包干嘛?”
南初撒谎也不打草稿,脱口而出:“我来大姨妈了,去换卫生棉,然后再补个妆什么的,东西都在包里
他无情拆穿她,“你大姨妈说来就来?昨晚也没见你大姨妈?”
“……今早来的,尿急,我先去了
说完,她也不管他说什么了,拎着包就朝洗手间方向走。
陆之律将筷子丢桌上,忽然没了心思吃东西。
这边,南初在洗手间墨迹了两分钟,见时机差不多了,拎着包包匆匆走到电梯那边下了楼。
但很不巧的是,某人就大喇喇的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南初想掉头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陆之律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不想跟我吃饭,还是嫌饭太贵想逃单?”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者都有。
南初:“我刚才一口没吃,也没什么理由请你吃饭,是你硬把我拉来餐厅的
实话很伤人,但这是事实。
陆之律眼底闪过不悦,“你的意思是,我在騒扰你?”
她抿着嘴唇,一时无言。
像是一种默认。
陆之律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宅。
是老爷子打来的:“深市遇到什么事了,哪天回来,陆如琢这两天有点闹腾
陆之律眉心轻轻皱了下说:“下午处理完事情就回帝都
这话说出来的同时,他抬眸看了眼一旁的南初。
南初并没有什么情绪。
甚至等他挂掉电话后,她说:“你下午就回帝都啊,路上注意安全,我不送你了,我下午还要上班
这话格外客套,疏离,巴不得他马上就走。
陆之律眉心蹙的更深了:“昨晚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
南初装傻,唇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什么?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