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糖在眼前,某人倒是异常听话。
一碗汤药三口喝完,便将糖画接了过来,随即好笑道:“怎么这么大一只?”
“大还不好?吃不完留着明日继续吃。”
“不好。”
花月摇头:“一只糖画能顶好几天的药,云儿未免太会给自己省事。”
江云萝笑着将他手中药碗接过来,故作没好气的瞟他一眼:“你早些康复才是真的给我省事,好了,睡觉吧,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留在此处,你可安心养伤,我就住在隔壁,这客栈......”
说着,她抬手轻轻敲了敲墙壁。
“叩叩叩——”
三声闷响传来。
江云萝眉梢一扬:“若是有事找我,或是哪里难受,便敲墙为号,我立刻就过来。”
“好。”
花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本欲与她多说两句,但奈何眼皮实在发沉,浑身也没什么力气,看着她离去,便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浑身发冷的惊醒。
眼前烛火昏黄。
他依稀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桌前忙碌,手边似乎还摆着惯用的银针。
“云......”
花月想要出声,嗓子却又干又涩,难以成句。
江云萝听到声响,转过身来——
“你醒了?”
她两步疾行至床边,微凉的手背覆上花月额头,眉心紧锁:“你发烧了,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花月摇了摇头。
此时才反应过来浑身不用触摸也能感到的不正常的热度,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
一个百日噬,竟让他变得这么虚弱......
“先喝些温水。”
想着他刚才嘶哑的声音,江云萝端过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花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