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游街示众...砍头...尸体直接丢进城西乱葬岗...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进行,看多了变得毫无趣味可言,就连最喜欢看热闹的闲散们也没了兴趣。
最高兴的倒是城西成群的野狗。
成了伪军杀人最忠实的观众,嗷嗷叫着舔地上血,甚至会昼夜不停用前爪刨着大大小小的乱坟。
皇协军走后,附近的民众就会拿着扁担棍子冲进野狗群,把野狗砸死之后,会有人将野狗拖走,至于是拿去做什么,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一群年轻的学生也经常来弄死野狗,只是最后会把狗的尸体埋掉。
他们似乎并不知道,野狗的尸体最终会在半夜被人掏出来弄走。
有时候,学生们会将野狗尸体丢进地里的粪池,但是毫无例外,第二天那些野狗的尸体同样会消失。
直到有一天,学生们直接架上柴禾,将打死的野狗焚烧掉...
打了一个月野狗,乱葬岗附近的野狗非但不见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样子。
甚至在晚上,还出现了狼的身影。
云山有些疑惑,他早就知道,狼不吃死物,并且不吃同宗的狗!
狼出山,不是吉兆。
天快黑了。
云山痛苦地再一次睁开眼,旁边同学们已经手持棍棒开始追杀那些野狗,冲进了乱葬岗。
带队枪毙人犯的是云山表叔!
看着云山摇了摇头:“山啊,这就是他的命...”
说完转头对旁边警戒的手下摇了摇头:“走了...”
跟着,警队外围警戒的人开始收枪拉栓退子弹,几个佝偻老人用藤条编的笼子,装上几个早看好的脑袋,慢慢往县城方向走。
伪军、警队对旁边等着收尸的人完全视而不见。
因为,按规矩,收一具尸体得交一个大洋,至于被砍头没有家属的溃兵...
由有家属的人犯家属分摊。
所以警队每一次枪毙人犯,都会将人犯掺杂,以保证每次都能收到足够的钱!
但也绝对不会多要,除非,人犯家属主动要求给人犯留全尸。
云山明白,那几个被带走的脑袋,在今天晚上就会挂在城门洞子上方。
替换原先挂在城门洞上方已经发臭的笼子。
围在四周的犯人家属终于放开嗓子嚎啕大哭着凑上来,手脚哆嗦着收敛自家人的尸体。
云山提起锄头拼命的挖坑,他想挖得深一些,至少,不能让李老师的尸体被那些野狗掏出来。
在他多付出了一块大洋的请求下,刽子手没有砍掉李老师的脑袋,一名警员采用了枪决的方式。
头顶缠了条红布的光头刽子手心情很不好,因为少砍一个脑袋,他的收入少一角钱。
他得罪不起云山,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敢看云山一眼。
李老师脑门上只有一个小洞,但脑后却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半个后脑勺算是没了。
旁边地上还有几个脑袋,云山心里有些愤怒,对,是愤怒,不是害怕!
没人为这几个人收尸,以致于云山总共交了三块钱!
夕阳再次将大地染成其他颜色。
西边出现几个匆匆人影。
看到正在挖坑的云山。
绕过乱葬岗的人似乎并不意外。
停在那里,摘下头上的狗皮帽子,静静的看云山挖坑。
好一会儿后,一中年人走到云山面前:“让我来吧...”
云山没的拒绝,将手中的锄头递给中年人,默默站到一边。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看到有人来,在乱葬岗里追杀野狗的学生们拖着七八条埋狗的尸体回来,见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