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饿醒的,本以为天还没亮,一看手机快中午了,可能是昨天吃的多今天饿的快吧。扯下挡在窗户上的黑布,阳光洒进来照的眼睛睁不开。我拿出昨天打包的剩菜,抄起方便筷狼吞虎咽起来。说来也奇怪,这么久没人住的房子,本应该有很多老鼠虫子的,我这冒着香气的菜放了一夜却没被动过,难道是爷爷布下了什么结界之类的东西?二十年没人住却一尘不染,难道不是没人住?管他呢,不招蛇虫鼠蚁还不好?干净就更好了,省了打扫。
吃过了饭,我像个老首长一样挨个房间视察一番,看完还是挺志得意满的。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两个卧室外加一个杂物间,二楼是三个卧室加一个书房。每个卧室都比我原来租的房子的卧室大很多,尤其是二楼的主卧,有小半层那么大。我拍着吃饱的肚子,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感觉自己屹然一个成功人士了。之后又犯了难,重新装修吧没钱,不装修收拾收拾倒也能对付住。但电器肯定是都不能用了,换一批电器也要不少钱,但我是真没钱啊。心里开始抱怨起爷爷:给个房子又不给钱,这跟给我端碗面条不给筷子有什么区别?想到面条我又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幕,包括我这老坛酸菜味的脚丫子,现在我脚的酸菜味确实是小了很多,但隐约还是有一点味,看来也不是越陈越香。正在我思考脚丫子和酸菜的关系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一看号码是林森,接通电话说:“喂,林大律师,你这是又想吃炖酸菜了吗?”
林森笑了笑:“是有正事要办,房子还没去房管所办过户手续呢,需要我开车接你吗?“
“需要!非常需要!”我斩钉截铁的说。
下午林森开车来接我去了房管局。房产过户继承的手续还算顺利,让我意外的是我爷爷把继承税都加在了林森的薪水里,这部分的钱是林森替我付的,他在我这边的工作也算彻底结束了。这老头连继承税都能想到,为啥一分钱的现钱不给我留呢?手续办完告别了林森我。买了清洁工具生活用品和一床新被褥,重新开通了水电煤气。这一套下来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九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看来晚饭又得吃打包的剩饭,合着我今天吃了三顿剩饭。今天是有点累了,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困,吃过饭眼睛都睁不开了,倒头便睡。
睡醒一觉又开始楼上楼下的看,东西搬的这叫一个干净,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有个古董什么的,可房子里只留了旧家具和旧电器,我这抠门的爷爷啊,哪怕给我留个旧手机让我换个不锈钢盆也行啊。那也简单收拾一下吧,所谓的收拾莫非也就是看看这翻翻那的,在收拾杂物间的时候我意外发现柜子下边的地板上有一个窄小的锁起的暗门,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我奋力挪开柜子撬开锁,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紧张兮兮的沿着台阶慢步走了下去。我现在的心情很忐忑,这黑漆漆的地下室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我并不是害怕,就一个地下室,多说有个老鼠窝。我心里忐忑是翻查了整个别墅都没有任何收获,不只是财物上的,我也盼望着找到点其他的东西。从一开始收拾屋子我的心里就很期望能找到关于我身世的线索,只不过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抱有期望,我是真的有点害怕失望。
地下室的格局并不复杂,只是一个不到20平米的空间,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更像个菜窖。地下室除了最里边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木质的老式书桌以外,其他地方空无一物,值得说的是墙上的装饰图案显得有些诡异。其他地方都一览无余,也不用看了,我直接来到书桌查看。我对着书桌上下前后的打量,和其他房间如出一辙,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椅子上连个坐垫都没有。翻到书桌的抽屉时我又来了精神,抽屉是锁着的,说不定里边有什么东西。我拿着螺丝刀一顿猛撬,一个木头的东西当然禁不住我这二十几岁大小伙子的折腾几下就撬开了。拉开抽屉用手机一照,我大喜过望,里边赫然放着两根金条。
哈哈!爷爷我爱你!这老头还是给我留了私货的!我赶忙拿出金条,两根金条的下端被黄纸包着。当下也没心思研究什么纸不纸的了,伸出一只手要把黄纸扯掉。在我的手和黄纸接触的一霎那,我看到黄纸在以极快的速度进入我的手指。我顿感头晕目眩,我向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头疼欲裂,脑袋涨的像要裂开,双眼一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