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秋,一场场秋雨过后,风变得清凉起来,早晨的时候还有些冷。公季到庭院散步,打了个哆嗦。
正当公季以为又是无趣的一天,准备先绕庭院走一圈的时候,他听到大门那边吵吵嚷嚷,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赶紧去主屋准备待客了。
来者是位浑身沾满泥巴的男子,与他争吵的人是声称这样见公季不礼貌的门房。其实这事对公季来说无所谓,要不是为了个威严,他连呵斥两句都懒得呵斥。骂完男子解决完这事,公季就让门房退下去了。
公季正淡然的想着:“说起来,昨天晚上好像下雨了,应该是影响了运输的事情吧。”浑身泥巴的男子铁青着脸大喊:“大人!不好了!”
空气随着这句话仿佛凝固了,院子里鸟雀的叫声变得格外清楚,男子低头说了好一阵,公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令公季不可思议的反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些话总结下来是七个字:“虞衡虞衡叛变了!”一时间公季难以接受。
虞衡玉泽年轻的时候,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幸运救了国君一命才上位的,可后天是仰赖自己的信任才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公季这么觉得。此言非虚,春秋时代的阶层流动是开始松动了,但是等级森严依旧是主流,就算是上位了,也会被贵族们天然的排挤,要不是公季庇护,虞衡玉泽不会这么好的融入其中的。
虞衡玉泽非但不感激,而且还……
“不可能!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公季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他觉得,哪怕与虞衡玉泽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念在共同的利益与常年的交情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动怒威胁,“你今日所言有半句假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大人!小人这条命都是大人给的,割了小人的舌头是小,误了大人的事情是大啊!”
那人都这么说了,就不大可能是假话了,公季巴不得赶紧跑到言那边聊对策,只是作为公季,遇到大事一定要沉着冷静有威严。他命示:“你先在偏房候着。”优雅的一步一步走出了正堂,不过,他步入庭院就跑了起来。
此时,公季想起了半年前,言说过虞衡玉泽并不简单的话,再加上来使以命承诺的话语,他突然觉得虞衡玉泽的叛乱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其实原因这些无所谓,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公季也是为了这个急不可耐,虽然不清楚虞衡玉泽叛变到什么程度,但是稍微叛变一点点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政敌公孟公叔他们肯定会揪着不放,搅动鲁国政局是大概率的事件,形势变得严峻也是大概率事件。
想着这些问题,公季到言的房门口才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言一般不会起这么早。这个时候大喊大叫的叫早,就算不说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当女儿的言的声誉也会受损。如果直接推门而入,就算言是当女儿的,她的房间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出入。
思虑再三,公季深感当前情况紧急,准备推门而入,里屋传来了人走来的声响,公季大喜过望,轻敲门小声叫着:“快开门”得到了响应。
开门的人名为雪,她算是言的贴身侍女,平时寡言寡语,除了言之外,听过她嗓音的人都很少。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拜托她去做,那这可比登天还难,人都找不着,是个行踪不定的女孩。
公季倍感意外,还没来得及反应,雪先开口:“大人,里面请。”进到里屋发现,平时日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