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浔鹤所料,再次见到沈琼芝时,她的面上满是愁容,无精打采。
或许是以为他仍旧看不见吧,她完全没有故作镇静,心思一览无余。
不过这个女人本来也是不擅长掩饰的,就算刻意收敛,也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浔鹤连曲子也不弹了,轻声问沈琼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琼芝叹了一口气:“你那天也听到了,就是北边送东西的事闹的。虽然老爷嘴上说不计较,可最近两人总有些别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浔鹤沉吟片刻,道:“不知是何种别扭?若夫人不介意可以告诉在下,在下虽没什么见识,到底是个男人,或许能懂老爷心中所想。”
沈琼芝道:“回来晚了,两人说话也少了。虽暂时没有撕破脸吵起来,和以往比落差太大,让人心中难受......”
浔鹤柔声道:“夫人不要多想,依在下看,老爷只是一时没想开,不是什么大事。”
沈琼芝顿了顿:“真的?”
浔鹤点点头:“那天的事错不在夫人,老爷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怎会计较怪罪呢?不如让老爷冷静一段时日,等他想通了,隔阂自然就消了。”
沈琼芝有些犹豫:“那......他要是没想通呢?”
浔鹤微微一笑:“恕在下失礼,斗胆直言:此事是外人一厢情愿,与夫人何干?若为了此事迁怒夫人,就是老爷的不对了,后续该如何和解,也应是老爷考虑的问题。”
沈琼芝默然不语。
浔鹤软言宽慰许久,她的面色才算是勉强好了一些。
这天罕见地没有弹琴听曲,二人说了许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