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从楼下下来后,我寻思去找点儿吃的。
刚一下楼,前台一个姑娘就跑了过来。
“你是王铎吧?”
我有些纳闷儿,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一个前台小姑娘都是认识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略显吃惊地问道:
“你认识我?”
小姑娘轻抿嘴唇,娇笑两声,开口解释道:
“呵呵,谁不认识您啊,一夜七次郎嘛,昨天你可是在包房里要留下七个姑娘的。”
这话听得我是一头黑线啊,开个玩笑咋还声名远扬了呢!
不过,咱也不是那怵场儿的人。
“咋滴,要不搞个对象,你试试啊,看我吹没吹牛逼?”
小姑娘很是大方,对我的黄腔应答如流:
“拉倒吧,我这小体格子可受不了。”
我没再调戏前台小姑娘,调笑两声后,冲她问道:
“咋滴,找我有事儿啊,你不能就单纯想认识一下gaga金腰子吧。”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冲着前台电话努了努嘴:
“早上有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要找你,电话我给你记下来了,在小本子上呢。”
小姑娘说完,顺手从前台拿出一个小本儿递给了我,上面记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说了声谢谢以后,就开始拨打电话。
手上按着电话号码,顺嘴问道:
“对方没说是谁啊?”
小姑娘想了一下回道:
“好像是叫什么周平。”
我一听,原来是这小子。
他娘的跟对象出去快活了两天才想起来哥儿几个。
真踏马是个“见逼乐”的玩意儿。
电话很快接通,我冲着电话调侃道:
“咋滴,是不是这两天给脑浆子射出去了啊,才想起来哥儿几个。”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接着回道:
“呵呵,王铎,猜猜我是谁,再猜猜你寝室那俩哥们儿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崔乐!
听到崔乐这么说,我心中暗道不好。
这两天我们一直跟民哥在一块儿,崔乐没机会找我们的事儿。
可是去学校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们寝室的人关系很好,很抱团儿。
虽然心里很紧张,甚至有点恐慌,但是我面儿上还是装得很淡定:
“崔乐,你不怕民哥打死你啊。”
崔乐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怕啊,咋能不怕呢,你们民哥混得多大啊,这两年A市谁有他红啊。”
“那他妈你还敢动我兄弟?”
我冲着电话呵斥一声。
崔乐也不生气,继续说道:
“怕也没办法啊,你们给我弟弟打成那样,我要连个屁都不敢放,那他妈以后在A市还咋玩儿啊,随便几个小狗篮子都敢冲我呲牙,那我还能在A市混下去吗?”
听着崔乐的话,我心头一紧,他怕民哥,可不代表怕我们几个。
“那你想咋滴,划个道儿吧。”
我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嘴上模仿着民哥说着江湖话。
“草,铁西老工业园,有个废旧的汽车报废厂,够胆子就来,要是害怕就给你民哥叫上,我就等你俩小时嗷!”
说罢,崔乐没再废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手中握着听筒,脑子里一片浆糊。
害怕、恐惧、担当、担忧,各种各样的情绪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