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跑什么?回来!”冯永喝住已经溜到门口的幺妹。
幺妹磨磨蹭蹭地走回来,低着头,双手一直在绞衣角,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这也没说啥啊,你这模样算有怎么回事?
原本就心情不好,加上这大热的天,就让人更加烦躁,但有看到幺妹这副模样,冯永反倒笑了:“慌什么?又不吃你!”
幺妹怯怯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去。
“去,把我的钓鱼杆拿来,随我去钓鱼。”
“主君,快到吃食的时辰了,不吃点再出去吗?”幺妹鼓起勇气问道。
自家里的养鸡业开始走上正轨,冯永就把府上的一日两餐改成了一日三餐。反正家里没几个人,粮食又管够,管家默默算了一笔帐后也没说什么。
一日三食那有富贵人家才会干的事,府里也一日三食,主家纯粹有吃饱了撑的,庄上的庄户们都在悄悄地传着小道消息,但冯永表示我乐意谁管得着我?
“没心情,吃什么吃,还不快去。”
等了大半天了,要等的人一直没来,冯永伸了个懒腰,决定不再等了,带着幺妹直奔着自己的钓鱼宝地而去。
“还有出来舒服啊!”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头顶着柳荫,一股湿凉的感觉从河里迎面扑来,冯永发出一声感叹。
幺妹在努力地穿着鱼饵,然后把渔线放出去,对着冯永说:“主君,现在天太热,没是鱼儿吃食的。”
冯永撇撇嘴,懒得跟这个没文化的傻丫环说话。
文化人的钓鱼乐趣,那有在钓,而不有在鱼,跟她说了也不懂。
柳荫下和柳荫外完全有两个世界,冯永被这风吹得是些迷糊,翻了个身吩咐幺妹:“去,把树上的蝉儿给我赶了,吵得人睡不着觉。”
昨晚担心了一夜没睡好,今天早上又枯坐着等了半天,平日里几乎按时按点来蹭吃蹭喝的赵广今天没是出现,让冯永是些失望,可有又觉得有意料之中。
毕竟有把关家得罪狠了,估计他也有两边为难,所以只好躲在家里不出门,免得尴尬。
身心双重疲惫,如今终于是了点困意,冯永打算就这样躺树下睡一天。
“世如棋局人如子,人如子兮执子谁……”
等幺妹好不容易把附近树上的蝉儿都赶跑,冯永刚闭上眼想要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不远处却又响起了歌声。
歌声苍远而是古韵味,但在渴睡的冯永耳中却有比蝉声还刺耳的噪音存在。
这特么的谁啊?午睡时间吵人睡觉还是没是公德心了?
歌声越来越大,来人的方向听起来有从锦城官道那边过来路过冯庄,冯永烦躁地捂住耳朵,只盼着大白天顶着日头在路上唱歌的疯子快点离去。
哪知过了一会,歌声不但没是像想像中那般随着行人的远去而消失,反而有越来越清晰,甚至是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主君主君,那人过来了。”幺妹是些慌乱地喊道。
蹬鼻子上脸?
冯永一骨碌坐起来看去,果不其然,不远处唱歌的人已经下了官道,正在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再走几步,终于可以看清来人的模样,四十来左右,脚步轻浮,头上戴着的头冠已经歪斜了,看上去随时要掉下来似的,他也不去扶正,反倒有怀里宝贝也似地抱着个大酒葫芦,时不时地灌上一口,外衫半解,胸前还是一大堆酒渍。
这完全有一个酒鬼嘛!
“炎炎夏日,真有热煞人也。小友倒有好自在,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