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土鳖看着关姬欺身过来,手里抖抖索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眼睛不经意间,就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再抬头看向佳人,只见关姬玉颜微酡,两颊霞光荡漾,媚眼含着点点羞意,却又故作清冷地倔强盯着自己。
如云秀发半遮面,松松蓬蓬地散披下来,这种凌乱反而更显出佳人的风情万种,风华绝代——一种只有在榻上才能看到的风华绝代。
冯永只觉得口干舌燥。
日这个词,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名词。
所以白日这个词,同样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名词。
它作为哪一类词,取决于你内心的龌龊程度。
只听得冯土鳖喃喃地说了一声,“白日……不太好吧?”
关姬闻言,又是心头火起,娇叱一声,“那阿梅夜里可以,我白日就不行?”
好好,白日……
日还不行么?
不日白不日……
冯永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关姬温香软玉直接撞入怀,把冯土鳖压了下去。
蛟龙入水探幽洞,雌虎戏龙于丛林。
只是雌虎虽勇,但却失于稚嫩,蛟龙虽弱,但得于老练。
几番风雨下来,关姬只得躺在冯永的怀里娇喘不已。
冯永抚过那结实的小腹,感觉那温暖的平滑,心里暗赞一声,这经常锻炼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三娘缘何如此?”
冯永轻声问道。
关姬双颊酡红,紧抱冯永,把自己埋在情郎怀里,过了好久,这才轻轻道,“妾不欲再等下去了。阿郎,你早点去向我阿兄提亲好不好?”
阿梅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长久以来四娘的威胁才是她的心头之患。
这些日子她早就明白过来,情郎打砸女闾而导致入狱这个事情,背后有皇后的掺和。
皇后从来就没有熄灭过让四娘嫁与情郎的心思。
对于皇后的手段,作为一起长大的姐妹,关姬最是明白不过。
“张家文,关家武”这话,虽然是闺房中女郎之间的戏言,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至少在目前为止,她所知道的女子当中,除了叔母,还没有人能与自己那位闺中姐妹相比。
今日她能使出这个手段,谁知道明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眼看着四娘过了今年,又要再长一岁,意味着威胁又大了一分。
更何况,自荆州之失后,关家在朝中,根本不受人待见。在面对皇室时,总有一种内疚感和羞愧感。
如果不是有叔母在其中周旋和支持,还有情郎对自己确实情深,否则她根本就没有十足的信心与四娘相争。
再加上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担惊受怕,就怕情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情绪极是压抑,但在众人面前偏偏要做出强硬的模样,竟是无一人与她分担这其中的压力。
如今见到情郎,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他,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终是爆发出来。
“三娘……多虑了。你放心,出狱后,我就去提亲。”
听到一向清冷的关姬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冯永明白她的担心,安慰般地拍了拍她那雪白的背脊。
面对皇室的压力,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又不是说每个人都是诸葛老妖,或者像自己这种非法穿越客。
初次相见于冯庄,冯永就想过,这等女子外冷内热,若是能剥落她那一层保护色,其热情只怕是能融化男人。
看来果然是真的。
还有赵广也曾说过,关阿姊性情刚烈,一旦做出决定,即便是关伯父也难改变她的决定。
只是她一直以来冰冷的外表总是让人忽略了她的真正性情。
忽略了,真是忽略了啊……
冯土鳖叹息一声,打雁一生,反被大雁啄瞎了眼。
这般想着,心头又是一动,要不……再让雁啄一次?
他刚有所意动,关姬就立马感觉到了,当下一按住情郎的手,眼波流转,啐了一声道,“以前怎的不见你这般猴急?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惜人。”
冯永涎着脸笑道,“我如何会不怜惜你?只是说说话,我不动。”
说着,伸手去握住那高耸之处,心里感叹不已,自己的孩子以后肯定不会缺了一口吃的。
关姬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担惊受怕,再加上各种压力流言,让她早就心神俱疲,如今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看着她那如玉容颜,冯永轻轻叹息一声,佳人在自己入狱的时候做出这等举动,未尝也不是向自己表明同进退共甘苦之意啊。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建兴三年的最后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汉中的一月,风中犹带寒意。
李同端着一盆铡碎的草料,走进一个院子,里头的鹅看到人,立马伸长了脖子围上来。
这是有两个月大的鹅,只有十七只,不算多,但却是李同的宝贝。
在别的院子还有不同批次的鹅。
这是李同从冯永的祝鸡翁之术中得到的灵感,鹅虽然不像鸡那样勤下蛋,但胜在蛋大,个头大,肉也多。
而且长得快,吃食多是草料,平日里只要拌些糠麸,就足以应付日常所需。
最关键的是耐活,不易得瘟病。
趁着鹅低着头在抢食,李同仔细地观察了院子各个角落,又看了看鹅的个头情况,这才满意一笑。
看来这一批的鹅已经算是渡过了最容易死亡的时期。
冬日里太冷,孵出来的鹅不易养活,幸好南乡与别的地方不同,有用不尽的石炭,精炭,还有火炉,暖房等。
李慕虽然对他这个弟弟很严厉,但总算还是关心,这一年来,看着他安分守己,真正沉下心来学习管理庄园,平日里能给的方便倒是一点也不吝啬。
李同似乎学习管理庄园上了瘾,他去求了李慕,找了南乡工程队的人,让他们帮自己起了几个大院子,里头养了好几批鹅。
整个冬日里,他还在院子里头安了炉子,就怕鹅被冻坏了。
喂完了鹅,李同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详细地记录每个院子的鹅的长成情况。
厚厚的一个本子,记录着他去年的整个心血。
这时,只听见外头有下人禀报:“郎君,慕娘子来了,在前堂等着你过去呢。”
李同一惊,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到前堂。
李慕坐在前堂的主位上,正喝着姜汤,天气还有些冷,喝姜汤能让人感觉到暖和一些。
“见过阿姊。”
李同匆忙向李慕行了一礼。
李慕久居上位,又惯于发号施令,再加上出身世家,自小就学礼仪,如今她的一举一动,开始带上了无形的威仪,这在女子当中是很少见的。
李同看了一眼自己的阿姊,只见她仅仅是坐在那里,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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