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肇紧盯着苏阮阮，面容压抑。

  他寻了她四年。

  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见面。

  她竟然就是新来的苏医生！

  殷肇眼里有些热，为这一份总是的错过。

  殷肇有些失态。

  32年来，他首次这样狼狈。

  他亲手赶走她。

  冯主任看他神情，玩味地笑了。

  他道：“殷肇，这就是刚才我同你说的苏医生了！工作很不错……离职多可惜！”

  殷肇喉结滚动一下，想要说些什么。

  苏阮阮却只对他淡淡一笑。

  她同冯主任说：“这些天谢谢主任的照顾。”

  她将工作牌摘下来，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冯主任还是想挽留的。

  他看向殷肇。

  殷肇受的冲击太大，一时竟不知怎么挽回。

  再者，他没有追过女孩子。

  苏阮阮对着冯主任颔首，随即便离开。

  她与他错身而过，就像是这些年的每一次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离得她这样近……却仍抓不住她。

  门，轻轻合上。

  殷肇的心还在震荡之中。

  冯主任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

  他拾起桌上那张工作牌。

  苏阮阮素颜拍的。

  小脸松雪白梅般干净。

  和他初次在B市见到一样。

  殷肇喃语：“冯叔，我见过她。”

  冯主任大吃一惊：“你认识苏医生？”

  殷肇仍看着工作牌，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见过好几次。”

  工作牌，被殷肇带走了。

  ……

  殷肇在过道接了个电话。

  他去了贺老的病房。

  孙静安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