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前,将饭盒打开,吃了两口,食之无味,又重新盖上,将饭盒推到一边。
从抽屉里将手稿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毫无血色的长指握着笔,手背上青色的脉络随着他书笔的节奏,时隐时现。
灯光将他专注的眉眼拓成影子印在墙上,长垂微垂,一动不动,犹如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陆砚才将笔放下,起身把门打开,看到苏洋,“有什么事吗?”
苏洋无语的抬腕指了指手表,“你疯了吧,看看都几点了,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才发现你宿舍的灯还亮着。”
陆砚这才看了看手表,一点半,他抿了抿唇,“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咳......咳......”
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再次咳了起来。
苏洋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前又叮嘱道:“灯关了!”
陆砚将门关上,将桌上的手稿收起来,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都是关于妻子的画面,她在钱家时从容淡定的唱曲,父亲给她挖坑时的四两拔千金,画画时的专注,给他买那些衣服的上心,以及为他涂药时的温柔。
想到她最终的决定还是和自己离婚,一下子感觉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刺痛,顿时忍不住坐起来一阵急咳。
整整一夜,他似乎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五点,他就起床洗漱了。
沈清宜也同样早早的醒了,因为陆彩晴着急去摆摊,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饭了。
吃过早饭,安安还没有醒,沈清宜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