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沈清词。”
耳畔充斥着男人性感恶劣的低吼,沈清词咬着牙,承受着他的怒火,一声不吭。
炙热的气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沈清词渐渐受不住,张开了手,掐住男人的胳膊,低低唤道:“傅倾洲,你不要太过分!”
“啧,原来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真把自己当成了丫鬟。”
他的手按住她的后脑,注视着她沾上薄汗的脸,深邃的黑眸刹那变深,低低的笑声如同恶魔一般溢出来。
“可我让你叫的,不是我的名字。”
……
夜幕缓缓降临,男人竟然折腾了她一天。
房门一开一合,初春依旧寒冷的风吹进来,几片薄薄的雪花落在她的胳膊上,凉凉的触感驱散了疼痛。
幸好现在是黄昏,所有人都在外院。
他和她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傅倾洲不在乎,但她沈清词还要清清白白的走出傅家!
她可以不是北祁郡主,但她,是个人!
“叩叩叩。”
门外发出敲门声,粗鲁的拍打生怕她听不见。
顶着发软的双腿,沈清词从浴桶起身,擦干身子披了一件绯红的长衫,这才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傅夫人身边伺候的白芷,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清词,神色极为不耐烦。
“表小姐,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还不去前厅用膳?非要奴婢来喊?虽说夫人疼你不假,可寄人篱下也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奴婢跑来跑去也累得很,您就不能体谅奴婢?”
今日在角落听了一耳朵傅夫人和这对母女的对话,夫人居然还想让这个贱女人伺候少爷,幸好她们自轻自贱,白芷心里窝着火,看不起她们之外连装都懒得装,直接不客气起来。
沈清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事,是你的本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白芷瞪大了眼睛,被她看不起的狐媚子欺辱,怒从心头起,追着跑过去,一把攥住她的头发。
“我是傅家家生子,夫人答应明年就让我去做大少爷的通房,你区区寄人篱下的罪人后代,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清词皱眉,脚步停下来,骤然伸手,捏住白芷的手腕。
“咔!”
惊恐的叫声骤然回荡,白芷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断了!
“白芷,我是主子。”
轻飘飘的话依旧清冷,不带任何威胁,白芷眼眶含着泪,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你算个什么……”
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白芷的脸,白芷忽然噤声。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寂静的黑眸充斥着死寂,冷厉森寒的气息卷动着漩涡,仿佛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堕入万丈深渊。
“再耽搁下去,夫人责罚的人,不会是我。”
沈清词平稳的走过去,白芷压下心底的惊慌,跟在后面。
“啪。”
假山后的南苑开了一扇窗,窗台上透出一抹深紫色的袍子,傅倾洲斜靠在铺满羽毛的躺椅上,慵懒的看着窗外。
“表小姐惯来好说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狠。”
傅倾洲的身后跟着一个暗卫,站的笔直,跟着自己的主子来南苑画画,意外将方才的场景看了个全。
傅倾洲半眯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底透着妖异的流光,把玩着手里的画笔,眼前浮现着那红艳柔软的唇,舔了舔牙齿,冷幽的声线溢了出来,“蛰伏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爪子,方格,你说她会是猛虎,还是一只猫儿?”
所有人都以为的柔弱女子,背地里隐藏了獠牙,他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表小姐在府中过的似乎并不好,主子要帮她?”
方格一双剑眉蹙起,看向自家主子。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主子对表小姐还算关心,至少面上一直护着,大概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