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利民轻飘飘一句,时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梁泓督笑道:“可别了,真要像西臣,那么个闷葫芦的性格,可是不讨喜。”
靳利民笑而不语。
两个老狐狸见面,跟领导会晤似的,先是一通官方的握手,然后开始了“国粹”表演——让位置。
一时间,包厢里强行热闹。
最终,还是梁泓督让了主位,请靳利民坐下。
“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你还这么客气。”靳利民面露勉强。
“一家人,咱们就别讲究了。”梁泓督道。
时宁和靳宴是主角,反倒成了陪衬。
看着长辈们你来我往,时宁一直在观察靳宴。
这家伙挺有意思,刚才是“古希腊掌管茶壶的神”,这会儿他亲爷爷来了,他茶都没倒一杯,全程做背景版。
中途,他还给她拿了新上的菜。
时宁一边吃,一边注意着桌上的氛围。
从靳利民出现,格局就不一样了。梁泓督行事温和,向来只争里子,不要面子,且早些年经历过几次大风大浪,越发懂得收敛锋芒。靳利民就不同,他在帝都仍说得上话,握着实权多年,退下来了,余热依旧不可小觑,话里话外,都是绵里藏针,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于是,不知不觉间,话语权偏向了靳利民。
渐寒暄暄过后,他就笑着问时宁的话。
时宁回梁家不久,靳利民这种年岁级别的人物,她第一次见,多少有点紧张,回话很谨慎。
“前几天,靳宴他奶奶去找过你?”
莫名的,靳利民主动提起这一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