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可她没有心情再去追究上官夫子的真正用意了。
环首扫了一眼连绵不绝的苍茫大山,顾初暖颓然的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等着小九儿带回好消息回来。
她内伤严重,外伤也严重,腹部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不断渗透出来,染红她本就红艳的衣裳。
顾初暖撩起衣裳,看了一眼腹部狰狞的伤口,默默拿出一瓶止血散,将止血散敷在自己的腹部。
诺大一道伤口,几乎将她开膛破肚,可以想像止血散敷下去,她得有多疼。
然而顾初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咬牙支撑着。
若不是她捂着伤口的手在发抖,上官夫子都以为她压根不疼。
望着她动作熟练的撕下衣裳,给自己包扎起来,又望着她额角不断渗透下来的冷汗,上官夫子心里微微一痛,他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夕阳西下,冷风吹过,顾初暖靠在一颗百年大树上,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将头埋在膝盖上,淡淡的悲伤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在上官楚的心里,顾初暖一向是狂傲不羁,潇洒随意,一张嘴总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可现在......
她却像一个无助的小绵羊,浑身散发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上官夫子薄唇轻启,似在安慰,"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努力接受吧。"
上官夫子以为,无论他怎么安慰,顾初暖都不可能那么轻易走出来的。
至爱的人,突然间变成自己的兄长,任谁都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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