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叹口气,“说白了,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的。”赵锦儿跟着叹气,“只是,她没主动提,我就也没好问她家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中落的,想来跟这个有关。”
秦慕修便把“应天派”的事告诉了她。
赵锦儿听完,良久没有说话。
“皇上那么英明的一个人,会看不出来李牧乃是被人诬陷?”
秦慕修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帝王术,从来没有对错,为了朝野的平衡,一些取舍是必须做的,有些奸臣要重用,有些忠臣要牺牲。
这个道理,自家这位非黑即白的小媳妇儿,一时半会还不能懂。
“这个姑且不论,想斩除李牧的病根,就要从此事下手。”
“怎么下手?”
“帮他翻案,替他洗除冤,恢复名誉。”秦慕修言简意赅。
赵锦儿愣了愣,她虽然单纯,但是在京城混了这几年,脑子也不似在老家时那么简单了。
皇上亲口定下的案子,想翻案,谈何容易!
翻案就意味着要皇上承认错误。
皇帝怎么可能错!?
全东秦的人都可以错,皇上是不可能错的。
“那他的病,岂不是没治了?”
赵锦儿哭丧个脸,跟掉了几万两白银似的,“可我信誓旦旦答应了李南枝的......”
秦慕修哭笑不得,“只要是病,只要还没病死,就有得治,你一个做大夫的,这么悲观,叫病人还有什么信心?”
赵锦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说得也是,就算不能翻案,他若是能想得开,也不算什么,毕竟生死之外无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