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弗吉尼亚州,一处偏僻的乡间小路旁,康斯坦丁和扎坦娜正行走在崎岖的林间小路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修剪过了,树枝就像是干瘪的怪物利爪,而地面上的根茎潜伏在落叶中,随时准备着把外来者绊倒。
“该死,真该死,丧钟那个家伙用巫毒控制了我的心智,把我变成了提线木偶,他作为一个战士,又没有颠倒人帮忙,是怎么使用巫毒术的?”
康斯坦丁叼着烟捶胸顿足,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脸上却满是笑容,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他觉得很有意思。
扎坦娜低着头走路,尽量避免渔网袜被干枯的植被勾破,她微微侧头:
“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他给你下药,你也不会对我说出这些其实无关凋零之灰,而是腐朽之黑的手段,那样的话我们就要绕一大圈了。”
“有什么问题?”康斯坦丁哼哧了一声,叹了口气:“丧钟的阴谋就像是路西法屁股上的纹身一样,等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艹了我,正转身提裤子走人呢。”
空气沉默了一下,林中不知何处传来了鸟类的怪叫声。
“......你离我远点,恶心,我从没想过你还和路西法那种‘此世之恶’有一腿。”扎坦娜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往一旁躲了躲:“你该去找麦姬肯,在路西法失踪的日子里抱团取暖,而不是来找我。”
渣康翻了个白眼,他还是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上次他开无遮大会的时候我无意中路过,看到了那个纹身而已,他可是有洁癖的恶魔,碰我的话只会沾一身屎。”
这也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康斯坦丁知道自己是天堂和地狱的博弈点,牵连甚多。他只是把那些麻烦比喻成了秽物而已,而路西法最怕麻烦。
但小扎听了这话后离得更远了,因为不管他怎么说,都是越来越恶心。
“咳,总之,我原本的计划是让丧钟去砍凋零之灰,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拉拢同为微生物的分裂之菌一起去对抗腐朽之黑,那样的话无疑省力气得多。”
康斯坦丁咳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改变了话题,讲着他原本的计划。
如果原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他只需要骗分裂之菌说,‘丧钟是腐朽之黑新的代言人,他和颠倒人都站在了黑色那边,想要对生命议会其他人下手啦’!
这样一来,第一个目标是凋零之灰的话,分裂之菌自然就会担心同为微生物意志的自己,从而选择和康斯坦丁伸出的友善小手相握,变成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凋零是因,而腐朽是果,只要把上游环节掌控在手,对付腐朽之黑就会容易得多。
可惜了,这么好的计划被丧钟破坏了,那个家伙精得跟鬼一样,真是不好坑啊......
不光不好坑,甚至还被反坑回来了,那巫毒让康斯坦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在自己去对付腐朽之黑的路上了,现在想要说服已经知道真相的小扎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