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湖知道，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只要柳如烟的一句话，韩靖就会无条件出现在她的身边，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这一刻，李月湖如坠谷底，浑身都凉透了，眼前一阵眩晕。
她本来发烧，如今还受到了刺激，直接一头栽下了，重重倒在了地上。
直至昏迷，她还看着门口的方向，却并没有见到心中的那个人。
“宿主……”
“宿主，你快醒醒……”
好吵，是谁在一遍遍喊她？
李月湖微微睁眼，半边身子都麻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系统松了口气，关心道：“宿主，还好你醒了，我多怕你猝死了。”
“我没事……”
李月湖强撑着站起身，因为低血糖，差点又晕了。
她靠在沙发上，脸色如纸白。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而她竟昏迷了足足半天，要不是及时醒来，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李月湖打开手机，还是没有任何一个未接来电或消息，心更沉了。
不过，一个群的未读消息却高达99+
一开始，是有人在群里发了一张图，韩靖和柳如烟在一起喝咖啡，虽然没有眼神对视，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
这个群都是认识的人，瞬间就沸腾了，聊天记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涨。
[兜兜转转，还得是你们啊。]
[哎哟，有暧昧？]
[你们在一起得了，搞什么虐恋文学啊。]
[这才叫门当户对，不像有的人，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天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好巧，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也知道！]
……
他们越说越过火，有人还艾特了李月湖，直接贴脸开大了。
一时间，群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包，全都是嘲讽李月湖的。
他们怀着深深的恶意，肆意讥笑着同一个人，但凡李月湖的脸皮薄了一点，都会瞬间红了眼睛。
其实，李月湖的眼睛还真红了，毕竟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不要脸。
但她还在看着群消息，在等待韩靖的回应。
这就像一场自虐，明知道韩靖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但她还心存着最后一点希望。
这时，韩靖上线了，也回复了。
[你们别瞎说，会让如烟不舒服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字字都在维护柳如烟，连一个标点都与自己无关呢。
李月湖笑了，死心了，默默退出了群。
“宿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沙发上，李月湖将一个枕头盖在脸上，却无声流下了两行泪，连声音都是哽咽的。
她在哭，却又不愿哭出声音。
系统很心疼，提议道：“你要不要去找韩靖？”
“找到了，又怎么样？”
只要柳如烟还在，她永远都在第二选择，是可有可无的鸡肋。
韩靖能抛下她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的。
或许不爱了，没有七情六欲了，她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吧？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李月湖第一次消极了，渐渐找不到坚持的意义。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李月湖是个孤儿，从小在阳光孤儿院长大，对院长妈妈很有感情，因为不想让她担心，还特意擦干眼泪，又清了清喉咙，这才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