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山叶小河跑进屋,将刚才看见的,添油加醋地说一遍。
“兰舟姐屋里飘出的香味,老远就闻见了,可香了!”
“奶,你去叫她给我们也拿些鸡蛋饺子呗,你是她奶,她得听你的。”
王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一把火没烧死那个小贱人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有钱大吃大喝!
江阿大到底给她留了多少家当?
她到底藏哪儿了?
叶小山叶小河惦记着鸡蛋和饺子,不住地吞口水,磨着王婆子去问叶兰舟要吃的。
王婆子脸色阴沉沉的,把两个孩子训斥一通,撵出屋去。
叶小山叶小河好东西没吃到嘴里,反倒挨了一通骂,大的气得半死,小的又哭又闹,把王婆子气得,又把叶张氏好一通呵斥。
叶张氏这两天没少挨王婆子数落,也憋着一口气,把两个孩子打了一顿。
老的骂骂咧咧,小的鬼哭狼嚎,一时间乱作一团。
叶兰舟那边,却是祥和一片,其乐融融。
叶大福端着碗,跟孩子们蹲在堂屋吃饺子。
几个女人们,则在厨房有说有笑。
“今天只来得及做一铺一盖,兰舟妹子,你先对付着睡一晚,明天我们再来做。”
“好嘞,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赵婶子摆摆手,抹着嘴角说:“嗨,乡里乡亲的,你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甭跟我们客气了。有啥活儿,你只管说,咱们能干的,一定给你办利索喽。”
“谢谢婶子。”
晚饭后,叶兰舟拿出两个布口袋,每个口袋里装着一斗米一斗面,分别送给刘婆子和李婆子。
两人推辞不要,叶兰舟说什么都要让她们收下,好一番拉扯,她们才盛情难却地收下。
叶兰舟装了两大碗饺子,放在提篮里递给赵婶子。
“婶子,这两碗饺子你带家去,给族长和有德叔尝尝。”
赵婶子刚要推辞,叶兰舟不由分说地将提篮塞进她手里,把赵婶子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送走两家人,叶兰舟拴上门,带着孩子们睡觉。
大郎憋着一肚子疑问,昨天在福嫂子家不方便问,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娘,明明查出来是谁放的火,你为什么不追究?族长都说了,要把他们赶出叶家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二郎三郎也郁闷地瞧着她,既不解,又不爽。
叶兰舟认真地解释,半点没将他们当成小孩子来敷衍。
“乡亲们知道是他们干的,都对他们很不满。而咱们是受害者,乡亲们都是同情咱们的。”
“但他们毕竟是我的长辈,如果我执意追究下去,族长未必真的会把他们赶出叶家村,但乡亲们难免会认为我得理不饶人,对自己的亲奶奶二叔一家赶尽杀绝。”
“再者,咱们挣了钱,能吃上鸡蛋肉包子,肯定会惹人眼红,保不齐就有人打歪主意。”
“他们打咱们的歪主意,几次三番都没得逞,反而惹得乡亲们很不满。有他们做榜样,其他想打歪主意的就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他们真的被赶出叶家村,其他人眼红咱们,想害咱们,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如何能应付得来?”
“不如息事宁人,反倒让人觉得咱们大度,既得了同情,又落下好名声,还能趁机笼络一些忠厚善良的人,往后咱们在叶家村,才有立足之地。”
三郎似懂非懂,大郎二郎听着听着,拉长的小脸就松缓了。
“娘,你想的真周到。”大郎夸赞。
“你们以后遇到事,也要多想想再做决定。”
孩子们连连点头。
安置孩子们睡下,叶兰舟将米面油盐等物全部收入空间,屋前屋后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进入空间休息。
王婆子伤还没好,叶柱怂货一个,叶张氏色厉内荏,一时半会的不敢作妖。
翌日清晨,福嫂子她们早早就来帮着缝被子。
叶大福重新搭了个鸡圈,宽敞牢固。
叶兰舟托叶大福打一副子母床,打算跟几个大孩子分床睡。
“大福哥,你啥时候去镇上,帮我捎几张渔网地笼。”
“要那干啥?”
“我瞧着山脚有条河,想试试看能不能捕到鱼。”.bgee.
“那河里哪有鱼?大家伙儿早就捞过多少回了,连个指头肚大的小鱼娃娃都没捞着过。”
“反正大福哥,你帮我捎着呗。”
叶大福嘀嘀咕咕的,劝了两句,也就不做声了,到一边去翻地。
四个女人忙活一整天,一共缝了三条褥子,三条厚被子,三条薄被子。
剩下的棉花,留着做棉衣棉裤。
孩子们在院子里撒着欢,嚷嚷着有家了。
叶兰舟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又过了一关。
只是,叶家村终归不是宜居之地,得尽快多攒些钱,带孩子们搬到好些的地方生活。
一连过了十多天消停日子,白天采药,晚上回空间休息。
叶兰舟明显感觉到,身上有力多了,照照镜子,脸蛋也丰润了些,不再是一副难民样儿。
有了精米白面、鸡鸭鹅蛋,隔两三天还能炖上一条大肥鱼,每天都能吃饱肚子,孩子们也长肉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