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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大型打脸现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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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凉了?此话何意?”黎溶挑了挑眉,对这个新鲜的词汇不大理解。??Μ.bgee.
 “听说户部尚书是镇国公之子、太子妃的亲哥哥。
 沐王爷随军出征,若是凯旋回朝,那便是大功一件。
 太子与沐王爷不和,哪能容得沐王爷立功?
 只怕粮草方面,反而要出问题。”
 黎溶不动声色地听着,说道:“你只管放心,宣武侯之子是兵部侍郎。
 老子在前线打仗,儿子筹措粮草岂能不尽心竭力?”
 叶兰舟直撇嘴,怄得不行。
 黎沐要是不掺和这一脚,户部必然尽心筹措粮草。
 来日得胜回朝,户部也是有一份功劳的。
 可眼下黎沐得宠,风头正盛;太子却因为鼠疫一事坐冷板凳。
 太子一派怎么可能不使绊子,让黎沐再立一功?
 黎溶虽然看不见叶兰舟的表情,但从她呼吸的轻重缓急,大约可以推断出她的情绪。
 “你再怎么忧心忡忡,亦是于事无补。
 你若真想拦住他,倒也不是没法子。”
 叶兰舟忙道:“请王爷赐教。”
 “只需大军开拔之时,让沐王爷走不了。”黎溶意味深长地道,“兰舟冰雪聪明,想必知道该如何做。”
 叶兰舟秒懂:“谢王爷!”
 看不出来,这黎溶肚子里的坏水也不少。
 她可是神医哎,随便下点药,让黎沐生一场下不来床,却又不大伤身的病,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打定主意,叶兰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轻松多了。
 离开溶王府后,叶兰舟带着二郎去了一趟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表明身份,门口值守的兵丁便放叶兰舟和二郎入内。
 两人刚进到院子里,便有人斜乜着眼睛冲他们喊话。
 “哪里的无知妇孺,胆敢擅闯太医院!”
 “我乃江夫人,奉皇上之命,前来太医院制药。”
 圣旨上的称呼都是“江夫人”,叶兰舟也不必再谦称“江叶氏”,大大方方地将尊号亮出来。
 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上上下下扫了叶兰舟几遍,眉眼间满是不屑:“你就是江夫人?”
 那语气,明摆着不拿叶兰舟当回事。
 二郎见他如此轻慢,火大地想上前理论。
 叶兰舟拦住二郎,带着他走进正堂。
 叶兰舟走到明间,环视一眼四周。
 五开间的办公场地宽敞明亮,十来张书案靠墙布置,书案上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有序。
 立时有个须发灰白的干瘦老头儿沉下脸,颇有威严地质问:“来者何人?”
 老头儿是院判,叫章济世,已经六十八岁高龄,再有两年便该致仕了。
 叶兰舟客气地回答:“我是江夫人,奉皇上之命,来太医院查看药材可准备齐全。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章济世皱了皱眉,一听这话,眯着老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叶兰舟。
 其余正在办公或是交谈的太医,也纷纷停了手,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向叶兰舟。
 短暂的沉默后,章济世回道:“老夫乃是太医院院判章济世,江夫人所需药材,太医院正在紧密筹备中。
 然则数量太大、种类太多,非一时半刻之功。”
 叶兰舟一听,这根本就是有意为难,于是冷笑了声。
 “我要的药材的确不少,但都是常用之物。
 慢说太医院必有储备,即便储备不足,在京城附近购买,也不过是三两日便可备齐。
 章院判却说非一时半刻之功,堂堂太医院,做事便是这等效率么?竟不及民间医馆药铺!”
 叶兰舟板起脸来,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
 奈何那群老家伙自诩医术高明、德高望重,哪里看得起叶兰舟一个年轻女子?
 方才在院子里质问叶兰舟之人叫孙思齐,是章济世的徒弟,一听叶兰舟呵斥章济世,顿时炸毛了。
 “大胆女子,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太医院,侮辱章院判!
 你有何德何能,敢在太医院放肆!”
 叶兰舟冷冷地看着他,片刻,讽刺地笑了。
 “如此说来,这位大人是要考考我喽!”
 孙思齐挺直腰杆子,冷笑道:“好男不与女斗,本官岂能自降身份,与你一般见识?”
 叶兰舟:“……”
 二郎一听他们敢看不起他最敬重最崇拜的娘,顿时跟被激怒的小兽似的,挺身而出。
 “大人可是太过醉心于钻研医术,攻克疑难杂症,已至两耳不闻窗外事之境,不知皇上日前亲笔御封我娘‘妙手仁心’么?
 如今御笔亲题的匾额正在我家门楣上挂着,大人若是得闲,还请到舍下饮一杯菊花决明子茶,清热去火,养肝明目。”
 一句话,不仅讽刺他火气大,还暗中嘲笑他眼瞎。
 孙思齐气得半死,可他自持身份,不愿跟小孩子吵架,涨红着脸,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我欺!”
 副院判曹省板着脸呵斥:“黄口小儿,不得无礼!”
 叶兰舟见状,心想今天要是不露两手,这帮子眼高于顶的老家伙断然不会服她。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我年纪轻,不像是有真本事的样子么?”
 老老少少没一个接话的,但那眼神分明写满不屑。
 叶兰舟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要爱护国家的花骨朵,不能欺负这群孩子们,要不然万一他们心理崩溃,一脖子吊死,那她就造孽了。
 “二郎,《汤头歌》记得怎么样了?”
 二郎一听,挺起胸膛,上前一步,张口就是清热去火的当归龙荟丸。
 “当归龙荟用四黄,栀子木香与麝香;和蜜为丸加青黛,肝胆实火悉能攘。”
 声音脆嫩高亢,抑扬顿挫。
 那群眼高于顶的太医们,一开始还不当回事,没听几句,脸色都凝重了,目瞪口呆。
 先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将复杂的药方化为歌诀,朗朗上口,易于记诵,就足够令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二郎随意地背了几张方剂,忽然笑了笑,说道:“方才那位大人肝火旺盛,这几张方子,您瞧可还对症?”
 孙思齐:“……”
 冷汗淋漓,面红耳赤,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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