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霄仰起面庞,看向金椅上高座着的赵明辉。
“同时,这也是我朝给出的诚意!”
“想来,对于北盛而言应当不算无法做到!”
话罢,他兀自站定,静静等待着大盛朝廷的回应。
而此时,赵明辉目光沉凝,眉头深皱。
南越所给出的议和条件,大盛自然并非无法做到。
只是任何一条,都会对大盛造成极大的损失!
朝臣们更是神色各异,皆仔细沉思着。
割让云州、赔偿军资、解除大盛与东岛的附庸关系。
这每一条要求,都极为苛刻和棘手。
南越此举,分明是欺人太甚!
“诸位卿家,南越所给出的条件,你们以为如何?”
赵明辉抬头,沉声询问。
闻言,秦牧当即走了出来,面容早已怒不可遏。
“回禀陛下,这三个要求皆是无理至极!”
“这哪是议和,他南越分明将我朝当作战败一方论处了!”
“我大盛,岂能答应这等无理要求!”
说着,他愤愤的瞥向阮凌霄。
“云州一地,乃是我朝疆域,岂能割舍?”
“而赔偿军资,更是无耻之尤!”
“南越率先发兵入侵,我大盛乃是兴兵阻挡,按常理也该是他南越赔偿我大盛!”
秦牧越说越怒,眼中闪烁着寒芒。
“连我朝收纳东岛为藩国,南越都要来多管闲事。”
“既然如此欺人太甚,那老臣便向陛下请战!”
说罢,秦牧赫然向赵明辉躬身拜倒,态度坚决。
“愿陛下恩准,老臣率军挥师南下,与南越决一死战!”
两国尚未展开死战,南越便敢提出这些无理的要求。
他岂能同意?
哪怕与南越大军血战,这有失朝纲之举也绝不能发生!
群臣凝视着秦牧,都不由为之动容。
南越这一桩桩要求,的确过于无礼了!
可这时,唐极迈步走出,却缓缓摇头。
“安国公,你自沙场回京多年,血性倒丝毫未减!”
“但两国若是死战,便必会生灵涂炭。”
“岂可只听到南越的要求,便要死战?”
“万不可这般急躁!”
说着,他又捋了捋胡须,做沉吟状。
好一会,才面向赵明辉。
“陛下,南越这些要求,的确显得过分无理。”
“但我朝也须得谨慎考量。”
“两国若是死战,我朝所要耗费人力物力,恐怕还得再做计量。”
说罢,他又瞥向阮凌霄。
“南越太子,你们自忖南越的要求,是否过于欺人太甚?”
随着他的质问声响起,朝堂上群臣神色顿时缓和了一些。
南越这些要求的确过分,但或许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呢?
阮凌霄轻笑一声,仿若对群臣的反应视而不见。
“这三个条件,哪有任何过分之处?”
“割让云州,乃是为消弭我大越心头之患!”
“赔偿军资,则是为安抚军心,不再生出祸端!”
“至于断绝与东岛的来往,则是为表明你北盛不愿侵略之心!”
“唯有这般,才能彻底平息两国战事。”
他将三个要求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显然早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