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前脚刚让人将消息传出去,蔺茯苓后脚便来了驿馆。
她还带了一个身着红莲教服饰,全身上下都蒙起来的男人。
“公主,你这是?”沈安不解。
“和谈的事情刚刚定下来,沈特使在我月照朝堂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我派个人来保护你。”蔺茯苓仍然一脸清冷。
“不是吧,公主不信任沈某,还派人来监视我?”
沈安目光灼灼,盯着蔺茯苓白皙的脸颊,故意调侃。
蔺茯苓被他着目光盯得羞臊不已。
这臭男人!
她怎么觉得,沈安这臭男人无时无刻不在调戏自己?
狠狠瞪了一眼沈安,她解释道:“他叫无邪,是个天生的哑巴,而且大字不识一个,但一身功夫却十分了得,本宫曾救过他的命。”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些,可看到沈安误会,就想解释一下。
“我信你!”
沈安会心一笑。
没想到这位宗师级的圣女,面冷心热啊!
怕自己被尧月理的人刺杀,还派个人保护自己!
而且还这么妥帖,派了个不识字的哑巴,不会窥探自己的秘密。
她对自己这么上心,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
想到这里,沈安脸上的笑容越发贱兮兮。
“笑?你还笑得出来?”
蔺茯苓有些来气:“我可告诉你,父皇虽然答应了和谈,但和谈之事,可没那么容易!”
“月照的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
说到最后,蔺茯苓秀美紧蹙,声音也低了下来。
沈安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
“复杂?怎么个复杂法?”
有八卦听啊,那他可就精神了!
“何必明知故问呢?”
蔺茯苓瞪了一眼沈安:“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贵国太子!”
沈安也不打哈哈了,开口道破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早在来月照之前,他便通过郑家的口,了解了月照皇室和大臣的基本情况。
月照皇帝膝下子女并不多,只有一个公主蔺茯苓,还有一个儿子蔺景天。
蔺景天作为月照皇帝唯一的儿子,理所应当就成了月照太子。
不过这次和谈,月照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实在奇怪!
蔺茯苓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本宫确实还有一个弟弟,只是并非我母后所生,而是德妃所出。”
“我那太子皇弟不仅年幼无知,而且脾气暴躁,甚至可以说有些暴虐。”
“在你来月照之前,他被尧月理挑唆,极力反对和谈,被父皇下令禁足了。”
“原来如此!”沈安点点头。
这些事情,本事月照的辛密,不应该对外人说。
可面对沈安,蔺茯苓海华丝不想隐瞒,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父皇是不主张打仗的,只是他如今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比如这次进攻江淮,实在是拗不过丞相及他身后的集团,才出兵大梁。”
“眼下我父皇还活着,尧月理还能有所收敛,可若是父皇御龙归天了,太子登基,那……”
蔺茯苓觉得再说下去有些不合适,可是不说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本来她作为女子,插手朝政就是迫于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