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纪岚就是想审理那杀人案,都不喜欢断这种家长里短。
然而一个兵部尚书,一个户部尚书,他一小小的四品京兆府尹,哪里能扛得了这两尊大佛?
更不要说,那边还站着一个笑咪咪的圣上亲封的郡主,所以只好一五一时的将他看到的,听到的叙说一遍。
一旁徐慧文可不干了,什么叫他只看到雪莲县主推了她一下,什么叫白府里一片狼藉,她那不是找人吗?
便上前来说道,“明明就是雪莲县主她抓住我的手指在掰,你怎么就说是她只是推了我一下?”
纪岚真的冤枉,他进去的时候,真的就只看到楚寒推了她一把,便两手一摊,看着徐德梁,“大人,下官是实话实说。”
看了一眼身旁的捕头,那人也忙道,“徐大人,咱们进去白府的时候,确实就只看到郡主推了一下向夫人!”
徐慧文才要跳脚,徐德梁便瞪了她一眼,看向白玉珩,“是在下教女无方,给府里带去的损失,老夫一定偿还,就是不知白大人您觉得意下如何?”
白玉珩淡淡一笑,“不用还了!”
徐德梁的心便是一跳,白玉珩道,“这一次算咱们倒霉,不过,向夫人……”
他转而看向徐慧文,“本官与您,不熟,希望您下次再到本官府邸的时候,还是先送上名贴吧,另外,我这小门小户也经不起您的砸,您要找人还是怎么着,也请寻别的地方,但是,今儿这事……”
徐慧文怒火中烧,“明明就是你们把人藏了起来……”
“哦?我们藏了什么人?”
“我家老爷!”
“真是笑话,向大人怎么会到我府上?与我白玉珩又有何干系?”
白玉珩一甩袖子,双眼幽深地看着她,说,有种你把话说出来!
徐慧文是真的要气疯了,根本就没顾上她爹指着白玉珩道,“我送人过去的时候,你们不是接了吗,怎么这会就不承认了?”
“真的是不好意思,咱们接的也只是咱那离家多年的父亲,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爹也是我家老爷!”
白玉珩没在言语,唇角上挑,扫了眼徐德梁,那厢徐德梁是恨不得掐死徐慧文,得,都没了!
可徐慧文却没有明白,见白玉珩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占了上火,正拿袖子当扇子呢。
“白大人白大人……”徐德梁拉了白玉珩一把。
白玉珩却是轻轻地弹了弹袖子,“徐大人要说什么?我道是,我家父亲离家十几载,却没有想到,竟是被徐家给藏了起来?这事,咱们可有得说了!”
徐德梁点头,“是是是,这事好说好说,咱们回家说,你看,这么一说,咱们也不只是公事上的关系了,私下,咱们也有着剪不断的联系,走走,咱们不打扰京兆府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一侧一直没有言语的楚寒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徐头,就是一个想和稀泥的主!
结果,没等白玉珩点头呢,就见高公公笑咪咪地走了进来,“哟,两位大人都在这呢?”
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