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勤政爱民,体恤下属,你不必太过担心。”
严氏知道丈夫的抱负,若错过这次机会,他想要更进一步根本没有可能。
“嗯。”
崔齐捏了捏妻子的手,心下安定几分。
府衙。
沈宴清看着堂中跪着的人,让王连将人扶起赐座。
崔齐比他还要大一两岁,他身形八尺,这个身高在琼州很少见,不像是读书人,倒像是个武夫,也难怪他能聚集灾民发动暴乱了。
“你此次来琼州有何事?”
崔齐听到上首的男人问道,他站起身,双手紧紧抱拳。
“属下想要报效朝廷,求大人指条明路!”
“哦?报效朝廷?如果本官没有记错,你如今任职陵县县令,本就有官职在身,又何须我为你指条明路?”
沈宴清指节在桌案上敲了敲,眼睑低垂,遮住眸底的情绪。
他已经猜出崔齐的来意,正好如今他手下缺人,若崔齐此人可用,倒是好事一桩。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先观察此子的品性,到底得不得用。
崔齐见沈宴清态度冷淡,心里有点慌了。
他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跟沈宴清谈条件,琼州那么多的官员,沈宴清如何能看得上他呢。
可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他想争取一回。
“陵县地处偏远,百姓入不敷出,属下空有为民之心,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属下对不起陵县的百姓。”
他上面有蒋川等人压制,琼州税赋苛重,崔齐想要减税,但人微言轻,他的话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