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
楼萦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她醒了,将趴在旁边睡着的白飞飞也拍醒。
“飞飞,我睡不着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白斩鸡好了。
”
白飞飞困意十足,顺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知道我俩领证的事,非说我拐骗良家妇男,说什么不算数。
”
“你这确实算拐骗。
”白飞飞换了个姿势,坐直了:“之前苏卿怎么说的?万扬属于没有自己独立意识的人,万扬要真不乐意,在法律上,你俩的婚姻也算无效。
”
楼萦说:“我还不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觉得亏欠,所以一时嘴快,就说了领证的话,哪知道他妈速度之快,直接把民政局搬过来,让我俩原地领证了。
”
白飞飞认真的问了句:“楼萦,万扬要真是好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要是好了,那自然是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楼萦抓了抓头发,说:“其实我吧,还真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他要是好了,那我也不亏欠了。
”
白飞飞盯着楼萦看了一会儿,总结:“苏卿总结的到位,渣。
”
以前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现在领证了也不想认账。
楼萦:“……”
“飞飞,你到底站哪边呢。
”楼萦说:“我刚才梦见是白斩鸡自己要跟我离婚,他还嘲笑我,说我骗他,他要是清醒了,真嘲笑我了,不认账了,那我多没面子,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
“你打算怎么做?”
“先找个黑客,黑入民政局系统,把我俩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或者直接抹掉结婚记录,你觉得我这招怎么样?”楼萦觉得这办法简直太妙了:“反正知道我们领证的就这么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
”
白飞飞以为楼萦说着玩的,楼萦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也没在意,她实在困的慌,说:“随便你吧,我眯一会儿,困。
”
楼萦反正是睡不着了,她一想到梦里面万扬嘲笑她,说她坑蒙拐骗,趁他傻了骗到手,心里早就有他,只是不承认之类的话,她那该死的自尊心就作祟了。
她绝不能给万扬嘲笑她的机会,这笔黑历史,够让他嘲笑她一辈子。
想想就觉得可怕。
楼萦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开始翻好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黑客还是认识那么几个。
行动派的人,说干就干。
不过楼萦怎么都想不到,她刚才那番话落在了某人的耳朵里。
病房门口,万扬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将楼萦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此时的万扬,眼里闪烁着精光,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万扬回到自己的病房,给陆容渊打了个电话。
酒店里的陆容渊,正搂着苏卿睡得熟,听到铃声,皱了皱眉,为了不吵醒苏卿,他拿起手机接通:“哪位?”
陆容渊没看来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