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必他说,圣上便能领悟,知微见著,令人心惊,还极了解民间疾苦,黎明百姓有此明君,盛世可待。
这样的帝王,竟然成了他侄女婿,说来跟做梦似的,至今都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为了小花,能屈下帝王之尊,无视身份,还特地感谢他为小花所做的,他何德何能?
莲长和在一旁,小声嘟囔:“我们家的囡囡也很好……”
苏然眼中喜悦的泪水,缓缓滑落面颊,靠在莲长和肩头,泣不成声。
帝王家哪是这么好相与的,她既担心小女儿安危,又担心小女儿受委屈。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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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到这些事,圣上对小女儿的情谊,不似作假,她心头的大石落了一半。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起码圣上现下很关怀小女儿,她的囡囡是幸福的。
想到小女儿苦尽甘来,作为一个母亲,她只觉得高兴,无比的欢喜。
待苏然情绪平复下来。
莲秉成欢欣鼓舞地道:“圣上给安排了人护着我们,还特地安排了那个胡胖子,就方才提到的那个,说我们有事便去找那个胖子,他会禀告圣上。等明日,我便找那死胖子去,告诉胖子,你们找着了,想来圣上知道后,会很快安排你们见小花——”
话未说完便被几人打断:
“真的?!”
几人惊叫出声,目不转睛盯着莲秉成,心开始快速跳起来。
想到能见到莲花,他们个个心情激动,不能自已。
尤其莲万真,喜不自胜就差手舞足蹈了,这么多年的分离,日盼夜盼的,不就是与他小妹相见那一刻吗?
莲秉成清了清嗓子,顿了顿,大喘气道:“咳,别的不说,弟妹应很快便能见到小花……”
“那我呢?”莲长和叫道。
“还有我?”莲万真跟着叫道。
莲秉成面现可疑的尴尬:“那个,你们也知晓宫里头规矩大,我估摸着,唉,这……这也不好说啊。”
他自己嘀咕道:“我都还未见着小花……”他也想见啊。
这事,还得等见着那胖子,得圣上的信儿,才说得准。
莲长和反驳道:“这能一样?我是她亲爹,万真是她亲哥哥,你个族叔瞎凑什么热闹?”
莲秉成顿时涨红了脸,脸红脖子粗,半天吐出一句话来:“明面上,我才是她亲爹!”
这下坏了,莲长和当即不干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苏然先一步问道:“秉成大哥,你说得对,明面上你是囡囡的爹,而且我们今我们未沉冤昭雪,还是戴罪之身,若见囡囡,会不会连累她?”
事到临头,她反而瞻前顾后起来。
囡囡如今身份敏感,若让人知道了出身有假,易落人把柄。
若是会连累,她……不见也罢。
听这么问,两人当即停止争吵。
莲秉成急了:“哎哟,弟妹,你多虑了!”
他开始苦口婆心劝起来,要打消苏然这种想法。
且不说他们是被陷害了,现下罪魁祸首已被抓了,他们是受害者,是清白之身,这些圣上都知道。
再者,圣上本就知道,他是小花挂名的爹,这是过了明路了的,对这点,又有什么问题?
而且有圣上护着,这些他们只要听从安排,不自己出去招惹是非就好,谁又知道?他老伴儿进宫就安排地极为周密。
最后,小花记挂他们难受得紧,他们就忍心?
莲秉成耐心地劝了一通,道:“你们就安心等着吧,等见到胡胖子,便与他说你们的事,想来圣上会有安排下来。”
见苏然面色还有犹豫,他又道:“小花与你们分别多年,早就盼着与你们相见了,月娟说啊,她想你们想得紧,从月娟嘴里得不到你们的消息,都急哭了,可怜见的哟,后来月娟按着我给的说法,才将小花安抚下来。你们就说,小花重要还是那些有的没的重要?”
这些话,彻底打消了苏然他们的顾虑。
只要想到莲花记挂他们,他们便窝心得很。
苏然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微微歉意:“大哥,是我钻牛角尖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就对了嘛,见了你们,小花心头压着的事散了,也就能安心养胎了。这有孕的妇人,最忌忧思过重了,一旦……”
“养胎,养什么胎?”
一个惊雷又炸了下来,把人给炸懵了。
“啊?我先头没说吗?小花已有几月身孕!”
苏然只觉一阵恍然,一瞬间记起莲秉成开头说的话,当时担心小女儿,竟将这么重要的消息给漏了……
这一夜,莲长和一家便在一惊一乍之中度过,一惊接着一惊,一喜接着一喜,惊中带喜,喜中带惊,把他们给震懵了。
次日,赵忠谋害皇嗣伏法,此人蓄谋已久处心积虑为了报复徐大将军所为,谋害皇嗣陷害徐德妃,再趁机拉徐大将军下水,最终被人识破,无可抵赖,只好认罪伏法,至此谋害皇嗣案水落石水。
与此同时,前一日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薛平,后一日因揭发有功,忠义双全,被封为忠义伯。
这两个消息很快传遍朝野,举朝震动。
紧接着,皇帝旨意传来,赵忠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知法犯法,罪大恶极,不但谋害皇嗣,竟先声夺人在朝会上公然陷害他人,嚣张至极,夷赵氏三族,勒令刑部查明余党,不得有误。ia
另,徐大将军和徐德妃受奸人污蔑,特下恩旨安抚,同时贵妃受惊,亦有圣谕安抚,解除华庆殿的禁足旨意,三人之处有源源不断的赏赐下来。
刑部大牢的赵忠,收到旨意,眼白一翻晕倒在狱中。
待醒后,他疯狂拍打牢门,大叫道:“不当是这般!有人害我,我要翻供!”
刑部尚书慢悠悠出现,问道:“不是这般,那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