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德妃姐姐还在笑,一手捧腹,一手拍着桌子,好在桌子又大又结实,否则桌子就要遭殃了,那一桌子好菜也会保不住,要糟蹋了。
她忍不住疑惑起来,愣愣地看着德妃,姐姐这是好了?
还是方才姐姐的悲伤是她瞎想的?
笑得这么开怀的姐姐,看着完全没有事啊!wΑp
皇帝搂着莲花,无语地看了眼还在笑的徐德妃,懒得搭理。
伸手拉着莲花,直接道:&ldo;不用管她,让她笑吧。饿不饿,饿就先用膳,免得菜凉了。&rdo;
他对徐榕英很是无言,他护着他的小妃嫔有那么好笑?
笑便笑吧,让她笑个够,只要别惦记他的小妃嫔就好。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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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莲花越来越弄不明白状况了,万岁爷的意思,是不等姐姐就吃了吗?
他们不是来做客的么,反客为主,喧宾夺主好么?
皇帝没有多加解释,拉着她到桌子另一侧坐下,为了做戏,徐德妃原先只上了两套碗筷,他让人又多加了一套。
徐德妃此时也笑够了,揉了揉发疼的肚子,目视虚空,笑了这一场,真是连日来的郁气都笑了出来。
她内心里十分感激皇帝,虽然当年她是先太皇太后钦点进宫来,是为了用徐家在前朝后宫之中制衡,可皇帝很尊重她,给了她选择,并未强迫她入宫,后头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名义上是他的妃子,实际上两人都知晓,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旁的没什么牵扯,皇帝对她压根不会往男女上头去想。
而皇帝答应为她翻案正名,是冒了风险的,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
因很多人都知晓沈明是她的未婚夫,别人揣测她对前未婚夫余情未了,她无所谓,这是事实,名声不好便不好,又不能拿她如何。
可世人眼里,皇帝不但不计前嫌,还帮他妃子死去的未婚夫,就十分引人遐想,让人耻笑了。
冲着这点,她就十分感激,得夸赞皇帝一句有魄力。
如今唯有护好妹妹,将宫里乱七八糟的人事都清一遍,才能回报吧……
&ldo;姐姐,你饿么?&rdo;
一声询问唤醒了她,她抬头看过去,是妹妹啊。
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妹妹真是个暖心的小棉袄,看着便让她心里很暖很暖。
皇帝已经给莲花喂上饭了,就去夹远一些的菜给她,那菜她爱吃,就这点功夫,他的小妃嫔又看过去了。
那徐榕英有什么好看的,这女人心里强大得很,战场上腥风血雨走过来之人,没那么好打倒,他的小妃嫔多心了。
扳过莲花的脸,他不悦地道:&ldo;专心用膳。&rdo;
说着给她喂了一口菜,拿起帕子给她擦擦嘴角。
&ldo;哦……&rdo;莲花忙张嘴接过皇帝喂的菜,嘴里忙得又顾不上德妃姐姐了。
这情形看得徐德妃,又是羡慕又是好笑,皇帝真是小气劲儿,显摆个什么,当谁没有过似的。
当年她的明哥,有一回逞能受了伤,胳膊抬不起了吃不了饭,让她给喂。
她连着喂了几顿,后头却发现明哥骗她,压根没有伤的像他说的那般抬不起手,他还撒谎说他连如厕都是兄弟帮的。
她冷笑一声,站在茅房外,问他兄弟没在,这回怎么如的厕?
方才她瞧见了他拿下了挂手臂上的纱布,胳膊好端端的,上完了茅房又挂了回去,当她瞎的不成?
明哥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连声说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问她怎么能跟来,他他他可是在上茅房啊。ia
真是好笑,喂饭之时怎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柔和一笑,抽出鞭子,与他说道,担心他手不方便,自己一个人上茅房会掉茅坑里了,便来了。
明哥见她拿出鞭子,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女侠饶命,又将缠着手臂上纱布扯开丢了好跑路。
后头被她追上,拷问出来是他一个兄弟教他的法子,教他想获得自己女人的心疼,必须懂得装可怜,他试了试果真十分奏效。
说这话时明哥还带了一些小得意,嘚瑟地看着她。
于是,她便拿着鞭子帮他狠狠练了一顿筋骨,等他那个兄弟回来,连着他兄弟一起给两人又练了一顿。
往事仿佛还在眼前,却光阴已逝,沧海桑田,斯人不再。
她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谁说明哥不在了呢,明哥还好端端的,一直活在她心里。
她抬眼望去,像妹妹和皇帝这般,黏糊了点,却挺好的,真心相许,彼此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真好。
唯一不好的,那便是皇帝妃嫔多了些,否则就更好了。
看来她得努力了,既然当上了德妃,有协理后宫之权,那便把犯过事的人都揪出来,最好拉下些人来,免得给妹妹添堵。
想到这里,她明日就开始着手吧。
想好了,徐德妃心情了好了许多,遂起身,自顾自地找了个挨近莲花的位置坐下,也懒得管礼仪尊卑。
这是她的华英殿,她是这儿的主人,想坐哪便坐哪,何况钉子已经除干净了,不怕,除非皇帝连这个也要计较。
莲花吃得很香,察觉到德妃坐了过来,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德妃坐她旁边,拿起一直没拿起的筷子,迫不及待地给她的德妃姐姐夹菜。
徐德妃礼尚往来,也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让她多吃些。
唯有皇帝,脸都黑了。
徐榕英这没规没矩的,按礼数本该坐到他另一侧,他还能隔着她,不让她挨近他的小妃嫔。
谁知地方那么宽敞,好死不死却偏偏要坐到了他小妃嫔旁边,还让人给她将碗筷换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这小白眼狼也是,喂了她半天,看不到他辛苦不说,连口菜都不曾给他夹,转头就给徐榕英夹上。
真是喂不熟的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