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一个人。”陈行打断她的话，直接解释，“有个同学要结婚，今天请客，宴席散了我就回来了。”
华莹很轻的“嗯”了一声，“早点睡吧，晚安。”
陈行默了一瞬，低哑开口，“不管什么时候，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不怕被吵醒，也不怕被打扰。”
华莹不由得咬住唇，一丝异样滑入心底，战栗如水波一样的漾开。
“睡吧，不要乱想。”陈行又道，“你父亲的事很快就会解决了。”
华莹无声点头，“晚安。”
她先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从窗外流泻进来那一缕浮光，心头也一片清明安稳。
再黑的夜也会有光，静待黎明就好了。
*
李星晚挑了一个好天气去看望陈奶奶。
朱阿姨去买菜了，只有陈奶奶一个人在家，李星晚将带来的水果洗了切好，端到老人面前，柔声笑道，“嘉宁想来看您，但是她心里内疚不敢来，所以让我代她过来。”
陈老夫人惋惜道，“嘉宁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李星晚道，“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是我明明告诉她我和陈行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总觉得，她不是完全为了我。”
陈老夫人惊道，“你的意思是，她对阿行、”
李星晚皱眉，“我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