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景川的房间里出来，黎月郁郁寡欢。

  她惆怅地将手里的碗筷放到厨房的水槽里，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之前厉景川在楼上抱着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过的那些话。

  “离开江冷，凌果会死。”

  为什么？

  女人一边打开水龙头刷碗，一边咬住唇，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江冷凌果会死？

  是因为，如果凌果离开营城，江冷会派人杀了她吗？

  这个可能性虽然说不是没有......

  但黎月总觉得，江冷虽然阴狠，但还不至于要将凌果杀掉吧？

  “黎月。”

  猛地，厨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将黎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转过头来。

  面色苍白的程茹正靠在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上，目光有些沉：

  “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她看着黎月，眼底带着几分的慌乱和无奈：

  “距离你带着我去凌家大宅，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刚刚南浔说，我的脸色惨白地像鬼一样，不适合去跟凌御瑾见面。”

  “我......我有点慌......”

  她说着，眼眶就开始泛红：

  “我这个样子，凌御瑾会不会觉得我难看？”

  黎月咬唇，看着程茹这幅自怨自艾的模样，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地难受。

  “不会的。”

  她拼命地摇头，三下两下地将手里的碗筷洗好，再用抹布把手擦干净：

  “就算凌御瑾嫌弃你，也是因为他失忆了。”

  “以前的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肯定都喜欢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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