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答案,让黎月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冲。
她双手握拳,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连杀了厉景川的心都有了。
一个人怎么能冰冷无情,卑劣无耻到这个地步?
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要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吗?
她当初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可是黎月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惹不起他的。
双手在身侧捏成了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最后,她抬起头来:
“厉先生,我知道了。”
为了孩子,她只能继续忍耐。
女人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最后微笑着看着他,“还有别的什么事儿要吩咐的吗?”
“没有的话,我回去工作了。”
说完,她甚至没有给厉景川说话的机会,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不敢继续在他面前停留。
她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眼泪,也忍不住要将他撕烂!
“等等。”
在黎月的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身后的男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喊住了她。
黎月握住门把手的手指死死地收紧,骨节泛白。
她强忍着情绪:“厉先生还有事情吗?”
身后传来男人冷沉的声音,“把这个带走。”
黎月深呼了一口气,转过头。
在他的桌子上,摆着一瓶小小的碘伏。
很显然,是他刚刚从药箱里拿的。
看着那瓶碘伏,黎月心里只觉得讽刺。
他在她的心上剜下了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只给她这么一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