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深呼了一口气，赶走心底被顾晓柔激起的那些不快，欠身给他让了座位，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是刚到。”
秦牧然淡淡地勾唇，一边抿着红酒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会场里的一切，“还挺隆重。”
黎月点了点头，“毕竟厉老太太八十大寿。”
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唇边轻笑，“如果不是我之前调查过厉家，今天这个阵仗，我可能还真的不敢和厉景川斗。”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顿，“你......要和厉景川斗？”
“有这个想法。”
“没必要，牧然。”
黎月叹了口气，“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不用你插手。”
“生意竞争而已。”
秦牧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都站在你身后。”
他的话说得太亲密，让黎月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片刻后，她轻咳了一声，“见到云屿了么？”
“嗯。”
男人勾唇笑笑，“刚刚在外面看见的，和两个保镖在一起。”
“你的儿子和你一样，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居然能让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喊他老大。”
黎月摇头，“他有这本事，我可没有。”
她如果真的能蛊惑人心，当年就不会付出了那么多，还被厉景川无情地抛弃。
“你有的。”
大概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秦牧然勾唇，“是他不知好歹。”
“如果我是他，我根本不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月打断了，“开始了。”
秦牧然的话硬生生地被截断了。
男人倒是也不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