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她揪他耳朵,将保姆的评价重复了一遍。
他略一掀眼皮,瞥周淮康,似笑不笑,似严肃不严肃,“少听那些。”
“哥哥,你‘吃得’也真好。”她讨表扬。
“凑合吃吧。”周京臣敷衍,“不饿就行。”
她表情一垮。
“京臣。”周夫人忽然插话,“我早晨6点下楼,你卧室是空的,你睡哪了?”
程禧心虚,攥着筷子,重新埋下脑袋。
周夫人昨晚一搅和,周京臣是离开了,老宅所有人熄灯睡了,他又去而复返。
缠她。
黏她。
她嫌臊,一直催他快点。
可周京臣故意搓磨,她越催,他越慢,从午夜断断续续折腾到凌晨两点,她实在熬累了,困得半死不活,他才意犹未尽结束。
至于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不清楚了。
“我在书房。”周京臣大言不惭。
“你父亲5点去书房写毛笔字,7点写完的,你们没见面啊?”周夫人笑眯眯,不揭穿。
“我7点半去书房。”
“那你6点在哪?”
他面不改色,“在花园。”
“巧了。”周夫人夹了一块火腿,“我也在花园浇花呢。”
周京臣抻了抻领带,沉默。
下一秒,他倏而发笑,一副混不吝的痞气,一张俊俏的好皮相,“下不为例。”
这顿饭,程禧心里长草,如坐针毡。
周淮康的‘猛料’,周京臣的‘猛料’,双料齐下,她简直没办法面对。
I一对上眼神,兜不住臊意。
从老宅出来,她倚在后座吃荷花糕。
秘书上午去徽园买的,周京臣吩咐了荷花馆的经理,每天蒸一份新鲜的,送到市区的宅子。
“叶柏南应酬了几位权贵场的人物,城建的,税务的,环保的,各部门都有,级别不高,不过,是实权派。”周京臣语气讳莫如深,“这两个月,他布下天罗地网,市里人脉已经不可估量了。”
秘书诧异,“这群人为什么和他交好呢?”
“他有手段,智慧,眼力,什么人渴求什么,不露声色地满足对方。圈子里八面玲珑,叶柏南称第二,无人称第一。”
“本来是一只千年的狐狸,如今,修炼成万年狐仙了。”秘书苦笑打趣。
车厢里,气氛格外压抑。
程禧明白,周京臣憋着话了。
果然,行驶至中途,他终于开口,“叶柏南对你讲什么了。”
他忌讳叶柏南接近她。
一接近,准有麻烦。
只是,关系刚缓和,迫不及待‘审讯’她,她不免多心。
周京臣不得不忍了一宿,再若无其事提起。
“问我怀孕难不难受。”她坦白,“我与他生分了,不像从前了。”
“从前,你与他是真心来往,的确亲密。”周京臣微微的拈酸,微微的讥讽。
他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