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钱玉瑶眸子微红,黛眉深深地蹙起,不悦地看向了答应陆佳人要求的钱燿舵。
钱燿舵并未看她一眼,而是直视陆佳人的眼睛。
陆佳人勾唇一笑,戏谑地道:“钱兄跟着叶楚王在云都半年,看来也并非是身无长进嘛,目前看来,至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钱燿舵心平气和,不为所动,只淡声说:“佳人,便希望你能一直这般从容,别到时候如遗迹之地那样,落魄又狼狈,丢大炎城和陆家的脸。”
只要是提及遗迹之事,陆佳人脸色瞬变,笑容陡然冷凝,眸子里的锋锐深蕴着杀机。
她望着钱燿舵的眼神不似适才那般怡然自得,冷的就像是一块不含杂质的冰。
稍作沉吟,便率领陆家之众往前踏步。
与钱燿舵擦肩而过的刹那,略微凑在钱燿舵的耳畔,压低了嗓音出声:
“落魄狼狈与否,自有后世之人评断,但好过,世人背后嘲你钱家兄妹,成为了凡女的走狗。钱兄可知此事违背了钱家祖训,日后令尊令母又有何颜面去见钱家的列祖列宗呢?钱兄,做人,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好,莫要异想天开了。她的凡人道说再是厉害,终究不是神。”
话说到最后,陆佳人抬起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钱燿舵的肩膀。
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字字句句浸满了傲慢。
陆佳人曾在遗迹之地断去一臂,拍着钱燿舵的手,则是剩下的另一条臂膀。
而断裂的臂膀,袖衫特别的长,不相像是空荡荡的模样,好似塞了固体状的东西。
钱玉瑶哪里忍受陆佳人这般的傲慢情况,咬着牙追了上去,殷红的唇张开之际就要对陆佳人破口大骂,却被钱燿舵给拦住了。
“阿兄,你可是云都楚王麾下的人,这就是你做事的风格?像是个窝囊废、软包子任人拿捏?”
钱玉瑶杏眸圆瞪,“你不仅丢钱家的脸,你还丢楚王的脸!阿爹阿娘和楚王可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呢,陆、钱两家平起平坐,凭什么要在她陆佳人之下?”
钱燿舵素日里在云都王宫的青云广场,从来都不是沉着自持的冷静稳重之人,反而和陆猛臭味相投,时常说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做一些令人咂舌哭笑不得的事,铮铮魁梧的九尺男儿,幼稚的就像是孩童,这会儿的所谓隐忍,于钱玉瑶而言就是懦夫所为。
她看着阿兄的目光充斥着失望。
见阿兄久久不语。
自嘲冷嗤了一声,便要抬步直奔血海。
钱燿舵的手犹如钢铁般,钳制住了钱玉瑶的臂膀。
钱玉瑶回头看。
阿兄低垂着头。
几许被风吹得凌乱的额钱碎发,朝两侧掀起,使得眉眼更加的明朗清晰。
“玉瑶。”
他压低了声说:“别小看古武一族。”
声音,只有兄妹彼此听得见。
钱玉瑶眸光颤动,神情颇具恍惚。
“我的意思是——”
钱燿舵方才举眸看向了近在眼前的妹妹,“别小看了,楚王教导出来的人。”
云都之战结束,王宫大殿,楚月所展示出的奔雷掌法,道出是开创者的真相。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