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优鸣苍凉的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还有,从我记事开始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我就要自己做饭。
你们潘家但凡有点好吃的,都是紧着我大姐二姐三姐吃。从来就没有我的。
每天早上去上学,大姐二姐三姐都有早饭钱,我没有,饿肚子的滋味很难受,怎么办?我只能自己很早起床,在灶房里给我自己做饭吃。
可就算是这样,我奶奶还要拿着个拐棍打我。
恕我浪费煤球。
如果我是你们的儿子,如果你们但凡心疼我哪怕一点点,你们会让自己的儿子早上没饭吃吗?
八岁!
八岁那一年,我才上小学二年级!
放暑假的两个月,你们就把我送到我们县城南关的一家罐头厂门口,让我一个八岁的孩子给人家刷罐头瓶子。
那时候罐头瓶子刷一个一分钱。
三十个罐头瓶子我才能赚三毛钱。
我从早上起点刷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刷七八块钱。八岁的暑假两个月赚了五百块钱,结果呢?
你们连五块钱都没给我,全部给我拿走。
那时候我的学费一学期也就十块钱学费!
我一学期的书本钱,学费钱,加上我的衣服钱,都用不了五百块。
我上学的费用,我的伙食费,全都是我那个暑假,赚来的!
你们当爹娘的,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自我小学二年级开始,我每个寒暑假都要出去做童工!
每年暑假,我去附近罐头作坊厂做工,脚都被那些废水泡烂,你们可曾帮我去买点消毒水洗一洗了?
这世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