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苏老太太、苏大嫂等人的脸上,也都露出了不可压抑的怒气。
岂有此理!
竟然这样算计他们老苏家的宝贝!
当他们苏家人好欺负不成?!
苏老头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启禀皇上,臣的小女儿被人故意推下水,意图损害臣的小女儿的名节,此事实在是太过恶毒,还请皇上祥查,还臣的小女儿一个公道!”苏老头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苏老头一跪下去,苏家其他人也都跪了下去。
大盼和二盼以及壮壮小秀才,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紧紧的攥着拳头,差点忍不住冲上去痛殴萧王爷。
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看向萧王爷的目光,却如同刀子似的。
苏大嫂则是捏着拳头,恨不得扑过去痛揍轩辕敏。
话说,也是巧了,下人去宴席上报信的时候,苏老头恰巧去如厕了。
大盼兄弟几人,看到苏老头喝了不少酒,有些不放心,所以跟着去了。
于是,等他们得知糖宝落水的消息,跑过来的时候,就晚了一些时辰。
至于苏老太太,因为在凉亭里被人围着互相吹捧,得到消息也晚了一步。
自然了,苏家人都知道糖宝的水性,以及糖宝的福运罩身,听到糖宝落水,倒是没有太担心。
怎料,竟然是有人故意设计,想要陷害糖宝。
这还了得?!
若是无意还倒罢了,毕竟他们家孩子,从小在河边长大。
在河里玩儿就如同在地上玩儿似的,出不了啥事儿。
但是,有人故意害糖宝的名节,那事情就大了!
苏老头的话音一落,苏老五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在我大燕境内,竟然有人使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意图谋害我大燕的郡主,简直是其心可诛!不把我大燕的律法和国法放在眼里!还请皇上明察,以震国威,以正纲纪!”
苏老五这些话,针对的主要是萧王爷了。
天熙帝也生气,非常生气。
这若是被萧王得逞了,福丫的名节坏了,那可咋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糖宝身上裹着披风,站在岸边,眨了眨眼睛。
自己要不要过去跪?
皇后娘娘手里拿着白色的巾帕,正在仔细的给糖宝擦拭头发上的水。
“先把头发上的水擦干。”皇后娘娘柔声说道:“再把姜汤喝下去,莫要感染了风寒,放心,不会让人白白的欺负了你。”
说完,示意身后的宫女,把急匆匆端来的姜汤,递给糖宝。
糖宝无奈的接过白瓷的大碗,硬着头皮把姜汤喝了下去。
轩辕谨并没有过去那边,一直看着糖宝喝下姜汤,这才放心。
皇后娘娘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什么。
但是,她看见儿子的手,抬了好几次,好像要把巾帕拿过去,自己给福丫擦头发。
此时,萧王爷也是脸色异常难看,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后悔。
他没有想到,荣王府的二姑娘,竟然蠢到把事情秃噜了出来。
“皇上明鉴,此事与萧某无由!若非荣王府二姑娘疯魔了,那便是她红口白牙,平白诬陷萧某,如此还请皇上为萧某主持公道,莫要因此影响了大燕和北齐的关系。”萧王爷忍着怒气,说道。xyi
然而,话里含的意思,却也明明白白,直接就摆出了两国的关系。
说完,又补充道:“皇上已经赐婚,萧某现如今也算是大燕的女婿了,不日便会迎娶白家的姑娘,还望皇上还萧某清白,以免白姑娘误会萧某,将来夫妻不睦。”
随着萧王爷的话,轩辕惠“扑通!”一声,对着天熙帝跪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一切的罪名就都会落到,自己这个愚蠢透顶的妹妹身上了!
一个不慎,她们整个荣王府,都会成为替罪羊。
“启禀皇上,敏儿她自从春日宴受到惊吓之后,精神便一直不好。”轩辕惠泫然欲泣,声音哽咽的说道:“即便是在家里,也时常发癔症,胡言乱语,说有人害她……”
“原本以为,这几日好一些了,她又闹着说,最喜欢宁王婶,身为晚辈,定要前来给宁王婶贺寿,父亲和母亲担心不依着她,病情会再次发作,所以便允了……”
轩辕惠说到这儿,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然后,声音哀婉的继续说道:“不成想在宴席上,差点被鱼刺卡死,后又不幸落水,差点溺水而死,如此连番惊吓之后,病情再次发作,是以说出了那番糊涂话……”
轩辕惠说着,深深叩首,哭着道:“还请皇上原谅她是个病人,一时疯魔,胡言乱语,恕她死罪,身为姐姐,惠儿甘愿替她受罚……”
轩辕惠说的哀哀切切,凄凄惨惨。
最后还姐妹情深,表露了自己的气度。
四周围的人,特别是参加了荣王府的春日宴的人,听了轩辕惠的话,再想一想轩辕敏这几次的遭遇,倒是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轩辕敏了。
说起来,身为大家闺秀,如此一次次的出丑,要说疯魔了,还真有可能。
这若是换个人,没准一头撞死了。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