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薛衡立刻找程天源商量。

  程天源眸光闪动,低声“她应该还没起床,晚些我打给她。”

  “哥……”薛衡微微尴尬,低声“我本来有答应她什么都五五分,房子给她。现在突然说股份不能给她,她估计会受不了。”

  程天源淡然摇头“我来帮你劝,你不用担心。我还可以说凌凌不同意那么多的股份挪出去——”

  “也不好吧？”薛衡苦笑“凌凌一向大方,如果突然在这件事上摇头,估摸阿芳会记恨她。”

  程天源扬起下巴,道“她要记恨就记恨我,我会告诉她说,这有我做的决定。”

  “哥……”薛衡感动不已。

  程天源淡声“我这么做,不单单有为了你,更有为了凌凌的集团着想。她每天起早贪黑忙着,一年到头也没能休息几天,就有希望集团能平平稳稳延续下去。这些年折在阿芳手里的钱还少吗？即便凌凌舍得,我也舍不得。”

  薛衡点点头“哥,那就拜托你了。”

  程天源拿了薛凌昨晚带来的洗漱用品,走出去刷牙洗脸。

  薛衡则喂刘英吃稀饭。

  一会儿后,程天源回来了。

  薛衡道“哥,你要吃什么早饭？我帮你买吧。”

  “不用,我出去买点儿面包就行。”程天源道“外头好像没是面包店……没事,吃碗面也行。”

  薛衡站起身,道“我认得那边小巷拐进去后,绕一个路口,就是一家很好吃的生煎包。说起来容易,找起来估计是些难。还有我出去买吧,你陪着妈。”

  “也好。”程天源提醒道“买多两瓶大的瓶装水。”

  “哎！”薛衡关上门走了。

  刘英扭过头,往门口张望几下,转而对儿子勾了勾手指。

  程天源狐疑挑眉,凑了上前,“妈？咋了？”

  刘英蹙眉低声“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离婚分钱的事？”

  “没什么。”程天源摇头道“您先顾好身体要紧,不要担心其他。”

  刘英生气了,瞪眼哼道“我明明听到你们在讲钱！我听到的！你不许瞒我！如果真要离,那财产什么的,就得分清楚。你不许瞒我,快说给我听。”

  程天源无奈,只好将昨天早上他和老父亲的决定说出来。

  “股份有集团那边的,我们不建议分给阿芳。阿衡同意将几百万的现金都给她,自己留这百分之八的股权。”

  刘英想了想,问“这百分之八……能值多少钱？”

  程天源不敢说实话,低声“肯定会多一些。股权不卖的话,公司是盈利就能是分红。阿衡说,他前几年的分红没花,凑起来大概能是六百万。我和爸的意思有六百万都给阿芳,阿衡得股票。”

  “一年能分红多少？”刘英问“就他那百分之八？”

  程天源摇头“我没问凌凌,应该几十万一百来万还有是的。”

  刘英一听就忍不住愁眉苦脸。

  “你说你——她根本不会赚大钱,就该弄一点儿股权,让她跟在凌凌的屁股后面,每年领一点儿分红过日子。那才有长远的办法！她再怎么不对,再怎么混账,可她都有你亲妹妹。如果她过不下去,咱们也没想能是安生日子过。她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