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音转过身的一瞬间,却嘴角轻轻挑起,眼中透出快意的清欢。
她逶迤着裙摆,向着后花园走去.....
“李鹤驭,我要以最耻辱的方式将你逐出相府,
我要让你滚出相府,还要彻头彻尾,记得我的好!
沈惜柔,你毁容割舌,害我身命,
这笔账我要慢慢和你清算,好好的等着承接我的恨意和报复吧!”
前世的自己,单纯如纸,蠢笨如猪,把庶妹沈惜柔当成好人,
却被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彻头彻尾的毁了自己的一生,
今世,她要让这个女人体会到什么叫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沈鸾音漫步在后花园中,
穿过雕绘的长廊,两侧花繁树茂,
她却一直都沉浸在往事中,无心欣赏景致。
无意间看到一阵微风吹散的樱花,犹如雨落,
花瓣漂浮在明澈如镜的潭水中,娇柔可爱。
沈鸾音独自坐在潭边的岩石间,纤纤素手温柔的掬着水,指尖点点拨弄着水间花瓣,
不觉想起萧寂昨日轻触自己每间花佃的爱怜,
心中竟生出点点柔情,
容色也不禁娇媚羞涩,面上露出浅浅的温柔笑意。
不知何时,好听的声音磁性中透出慵懒,
在沈鸾音的耳畔响起......
“阿音,在想什么呐?”
听起来竟有种被撩拨心弦的诱惑力?
沈鸾音转头的一瞬间,竟然在他的瞳仁之中窥见了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犹如受惊的小兔子。
心下大惊,沈鸾音向后一闪身,险些掉入潭中!
只一瞬间,便已经落入了萧寂的怀中。
他的脸睨着坏笑,双眸含着笑意,心情看起来大好。
“你个小冒失鬼,刚刚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在想我?”
他的声音就在沈鸾音的耳畔,
话音慵懒,
呼吸间的热气直接喷在她的耳根,
弄得她心里面上都痒痒的,
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厮磨着耳垂儿,
沈鸾音窘的俏脸娇红,就想直接从他怀里跳下来。
“别乱动,掉到潭里我还得跳下去救你。
你个小磨人精儿,
刚刚在府内正厅不是挺厉害,这会儿子又知道害羞了?”
萧寂紧了紧抱着沈鸾音的怀抱。
“我......七皇子您这不合礼仪,快点放我下来吧。”
“礼仪?我还用在乎这些?”
萧寂此时已经大步走到了回廊的尽头,眼见就要把沈鸾音抱入正厅,
沈鸾音一颗心紧紧的悬着,
见她惶急,
萧寂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是到了门口,
还是俯身轻轻的把沈鸾放在了地上。
“阿音,东青已经把人请来了,你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萧寂的声音依旧慵懒,不过,他的眸色却添了几分寂然。
“有劳七皇子,鸾音先进去了。”
看了萧寂一眼,沈鸾音整了整神色,疾步进入正厅。
此时,东青长身玉立在厅正中的位置,
他的身旁一行人,俨然是怡红院的几人。
翘起兰花指搔首弄姿的是花妈妈,怡红院的老鸨子,
五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
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那拜金的俗气。
她身旁站着的是一个风骚入骨的美女,一身红衣,姿容艳丽妩媚,
那种媚,是一种媚到可以让人销魂蚀骨的那种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怡红院的花魁阮娇娇。
另外,还有几个小厮打扮的青年男子,应该也都是怡红院的龟奴。
这老鸨一看沈鸾音走进正厅,身后还跟着萧寂,一脸阴沉,不明喜怒,双腿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