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新年的气息。
这两天陈力阳和周心如里里外外将家打扫了一遍。
早在腊月二十八,陈力阳就给家里的保姆和佣人放了假。
其实他们走之前,已经搞过卫生了。
但一想到过年孩子们会过来住,他们就觉得哪哪都不够干净。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又把家里的边边角角又打扫了一遍,并铺上了新的床单,这才露出了记意的表情。
今天除夕夜,一大早陈力阳就忙碌了起来,他得把对联贴上去,红灯笼挂好。
“歪了,歪了,往右边一点。”周心如在下面指挥。
于是陈力阳又往右移了一点,结果又移多了。
周心如不厌其烦的继续指挥,两人不是很有默契的贴好了院门的对联,接下来是挂灯笼。
灯笼还是陈力阳一早在集市上买的,三十块钱一对。
挂灯笼的地方高点,陈力阳搬来了三角梯。
“老公,你小心着点,咱们都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侯。”周心如看着动作迅猛的人,忍不住提醒。
陈力阳笑了笑:“年龄只是数字,你看咱们走出去,都没人信咱们当爷爷奶奶了。”
“那是人家礼貌,这保养的再好,年龄摆在这里,总之你小心点别摔着了。”周心如也跟着笑了。
自从遇安和遇宁毕业参加工作后,家里就越来越冷清了。
除了老大,结婚的结婚了,生孩子的生孩子了。
起初他们的想法是,孩子们结婚后也要和他们住一起,他们也不是那种多事的公公婆婆,就是想每天都看到孩子。
但真当孩子们有自已的家庭后,他们又觉得应该给小孩子私人空间。
于是把他们赶出去自立门户了,好在孩子们都很孝顺,无论多忙,一个月总会挑出三到四天陪伴他们。
但他们的时间无法统一,所以除了一年三节外,很少有机会所有人齐聚一堂。
就连今年,他们都还不知道老大能不能赶回来。
就在陈力阳挂完灯笼,准备下来时。
突然他的眼睛,被人从后面捂住了,他还以为是心如,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背:“都老夫老妻的你还玩这种情趣,也不怕孩子来了,看到笑话。”
然而心如的声音,从他对面传来,显然不是她的手。
陈力阳疑惑的摸了摸对方的手背,这才注意到这双手很大,显然是男人的。
“城南?”
没人回应。
他又迟疑的喊了一句城西,结果一直到遇安,也没人应声。
最后,陈力阳尝试的喊了一句城东,对方的手才松开了,接着城东的手从他身后传来:“爸,我在你这里就这么没存在感?”
听着老大的揶揄声,陈力阳激动地转身,就看到了身着军装,龙马精神的老大。
已经五十岁的城东,头上也有了些许的白发,脸上也长出了皱纹。
但身材高大健硕,军装穿在他身上,有种禁欲的美感,依旧魅力无限。
可在陈力阳眼里,年龄再大也是他的孩子。
回过神来,他高兴的给了老大一个熊抱:“你这孩子就喜欢搞突袭,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周城东也抱住了陈力阳:“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这个惊喜大不大。”
“老大,你回来的正好,家里还有好几幅对联没贴,都交给你了。”陈力阳松开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周城东二话不说,放下行李就去干活了。
如今他的军衔是上将,职位比宁军长还要高,所有陆军均在他的管辖之内。
就是这个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此刻却毫无架子的帮家里干活,任谁看了只怕都要惊掉下巴了。
就在周城东贴对联的时侯,老二一家也来了,他们两口子生了两孩子,大的已经十五岁了,小的八岁。
看到陈力阳和周心如,就爷爷奶奶的喊着,可见两人平时没少疼他们。
周城南比周城东小两岁,但也有四十八岁了,也都不年轻了。
不过他平时很注重饮食和保养,说他三十八都有人信。
才四十八,他已经是国内最有名的中医了,经他手救治的病人不计其数,医院挂记了送给他的锦旗。
看到老大在忙,他脱掉厚重的外套,挽起袖子在一旁挂灯笼。
“你和子恒的事,还不打算和爸妈说吗?”他小声在一旁问着。
周城东的手一顿:“没想好怎么说。”
“爸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还是尽早说吧,给人家子恒一个名分。”
“你俩背对着我说什么呢?”陈力阳看着小声说话的兄弟俩,好奇地问着。
心虚的周城东咳嗽了几声:“没……没什么。”
现在已经是二零五六年了,国内对通性恋的包容度也越来越友好了。
许多通性恋,已经能正常的在外面牵手拥抱,不用担心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老二知道老大和子恒在一起,其实完全是他猜出来的。
上次老大从鬼门关回来,子恒的关心完全超乎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