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看着自己姑娘冷静的脸庞,总有一种看到了惠妃娘娘的感觉。
有时候,姑娘流露出来的气场,比之惠妃更甚。
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她不敢有任何异议,“是。”
……
入夜。
姜粟又被梦魇了。
东宫之中。
为着家人流放之事,太子已经好几天没有理她了。
整个东宫之中就如同一个冰窟窿。
但一想到家人,她还是决意请太子帮忙。
“娘娘,您不能再避着太子殿下了,若想让他帮忙,总得讨他欢心。”
听闻西域来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舞衣,她便让千竹帮忙取来。
那一件舞衣,金线修出大朵大朵的牡丹图案,缀满了流光溢彩的流苏,一举一动之间仿若一阵清风轻触水面。
最令人害羞的,里面的肚兜竟只堪堪遮住胸部,而外衣则轻薄如蝉翼。
姜粟穿上后,她自己都感觉害羞了。
四肢基本一览无遗。
而自己肤色白皙,舞衣衬着,更觉煞人。
舞娘一眼一板地教导她跳异域舞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沉默,扭过头一看,太子殿下正睁着她。
那个男人竟慢慢走到上首,拿起备好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别扫兴,继续跳。”
不得已,她只好随着鼓点舞动。
然,有那么一个人直勾勾盯着,她内心开始紧张,舞步变得杂乱无章。
垂在腰间的流苏更是要断了一般,扭动着更加分明。
脚下一个踉跄,脚底一软,她差点摔倒在地。
恍惚之间,看到一个人影,一只手里还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眼里是晦暗一片,姜粟不懂那个眼神。
她懵懵懂懂地告罪:“太子殿下恕罪,臣妾没有跳好这支舞。”
太子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很喜欢。”
“殿下是真的喜欢……呜。”
话音未落,酒杯早已被扔掉地上,朱唇已经被攫取住。
还未曾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摔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成碎片。
“小谷好疼,好疼。”
姜粟苍白着一张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黑暗中,一个男子坐在她床边,慢慢点燃起安神香。
“快点睡觉,我在。”
姜粟一哆嗦,但也不敢违背命令,嘟囔了几声,开始安稳睡去。
天刚将明,黑影见她不会再被梦魇,开始抽身离开。
千竹打开帘子,“姑娘,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礼多人不怪,自家姑娘从小又不在夫人跟前长大,母女情终究是薄了一些。
“姑娘,晚上你点安神香了吗?”
闻言,姜粟愣住了,这安神香她知道。
是东宫特制的安神香,对于安神有奇效。
怪不得昨天晚上睡得如此之香。
“千竹,这香也是刘公公给你的吗?”
千竹办事利落,手里的动作自是不慢,她一边绞了帕子,给姑娘眼上热敷,一边回复:“未曾。”
帕子上传来热气,安抚了刺痛的眼睛。
“那这香是哪里来的?”
主仆两人一时想不明白,也不能深究。
等她们赶到时,姜凝